慕容復聞言,臉色瞬間變得五彩斑斕,尷尬、羞愧交織在一起,彷彿調色盤上的顏料,被無情地揮灑在臉上。他心中清楚,還施水閣的確藏有不少從琅嫘福地“借鑑”來的武學,就連他的父親也曾對琅嫘福地的兩部絕技夢寐以求,卻終未能如願。
王夫人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慕容復的心上。“怎麼,一個沒有城府的小子,被我說了幾句就受不了了?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氣面對。以你的性情和能耐,想要重振慕容家的雄風,簡直是痴人說夢。你還是早早效仿你父親,尋個賢妻良母,為慕容家延續香火吧!”
慕容復的臉色漲得如同煮熟的龍蝦,心中怒火中燒卻又無從發洩。這時,陳守真心頭暗自讚歎,王夫人果然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了慕容復的虛偽與無能,言辭犀利,直擊要害。
“舅母,侄兒先行告退。”慕容復再也坐不住,起身欲走。然而,在轉身之際,他注意到王語嫣並未如往常般溫柔相送,而是正細心地照料著一位容貌出眾的下人。那人的美貌,竟隱隱勝過自己,讓慕容復心中醋意大發,酸溜溜的滋味難以言表。
“日後,慕容家是慕容家,曼陀山莊是曼陀山莊,兩不相干。若再敢踏入曼陀山莊半步,休怪我手下無情,打斷你的狗腿!”王夫人的聲音冷若冰霜,每一字都如同冬日寒風,刺骨入心。
慕容復聞言,羞憤交加,腳步踉蹌,幾乎要跌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在王夫人心中已無任何地位,連帶著對王語嫣的幻想也破滅了。夕陽下,他的身影越拉越長,最終消失在曼陀山莊的大門之外,留下的只有無盡的落寞與不甘。而曼陀山莊內,一切如舊,彷彿從未有人來過,也從未有人離開。 離開的步伐如同被無形的風催促,慕容復一行人腳步匆匆,四大家臣面露困惑,彼此交換著微妙的眼神,緊緊尾隨其後。王語嫣輕輕扯住王夫人的衣袖,眼眸中閃爍著不解與委屈:“孃親,您為何要如此說表哥……?”
王夫人溫柔地撫了撫王語嫣如絲般順滑的青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輕嘆道:“傻孩子,你尚不知這世間人心的深淺。慕容家世代以來,被權勢與野心矇蔽了雙眼,近乎痴狂。我阻止你與他們過多接觸,實則是為了保護你,免得你被那表象所迷惑,尤其是那慕容復,將來萬一讓你心碎一地,可就悔之晚矣。從今往後,不准他再踏入琅嬛福地一步,記住了嗎?”
王語嫣心頭微顫,少女的情懷總是帶著幾分叛逆與純真,她雖未完全沉淪於慕容復的溫柔鄉,卻也不由自主地對母親的禁令產生了牴觸。在她有限的認知裡,男子除了慕容復,便再無他人可比,直到那個名叫陳守真的男子出現,如同一縷清風,悄然拂過她心湖,激起層層漣漪。
“喜歡?哼,我為何要喜歡一個被瘋狂家族所累的人?”王夫人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漠,她的眼神銳利,彷彿能洞察人心。“與他們交往過密,只會為王家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此時,王夫人心中泛起一絲波瀾,她回想起陳守真在關鍵時刻,竟能準確無誤地喊出自己絕技的名字,這讓她既驚訝又警惕,心中對陳守真的身份和能力多了幾分揣測。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王夫人表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卻已決定暗中調查陳守真的來歷,她沒有直接盤問,因為她深知,真正的秘密往往藏在不經意的細節之中。
另一邊,慕容復一行人滿腹怨氣地回到了青雲山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甘與憤懣。慕容復坐在書房,目光如炬,直視著包不同:“包三哥,你為何要在曼陀山莊貿然動手?”
包不同神色尷尬,撓了撓頭:“公子爺,我看那小子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與表小姐親近得很,生怕他壞了您的好事……”
“壞我好事?”慕容復眉頭緊鎖,對包不同這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