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資料,但克里斯蒂娜是從什麼渠道獲得的卻無法得知。
楊知誠的腦海裡閃現著無數的問號,像一部高速運轉的中央處理器,在不停地分析著各種問題,然後嘗試著各種答案,再用推理和排除將答案一一否定。
過了一會兒,楊知誠覺得累了,便對曾敏說:“小曾,你休息吧。通知監視小組,只要克里斯蒂娜出來活動,立即通知我。”
“是!”曾敏“啪”地一個立正,轉身離開。
拉開門後,曾敏又有些遲疑,轉身說:“局長……”
“什麼事?”
“我在浣花溪看到林天陽了。”曾敏說得很小聲,他不會想到這句話帶給林天陽的將會是什麼,畢竟他們是陸軍參謀學院的同學。
“林天陽?是西都情報站的林天陽?”楊知誠眉頭都擰在一起了。
“是。”
楊知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曾敏心都緊了。
此時的林天陽已散過步,回到家正哼著小曲在沖涼。
每天吃過晚飯,他都會去住處附近的浣花溪散散步。溪邊有個人笛子吹得不錯,一曲接一曲地,一直吹上十幾曲才歇氣。一邊聽悠揚的笛聲,一邊欣賞著在西都市難得一見的溼地風景,這對林天陽來說是一種享受,也是放鬆心情的好方法。自從分析出鄭曉天與洩密郵件無關,他便一身輕鬆了。儘管郵件涉及最高機密“天劍計劃”,但只要和鄭曉天沒關係,那也就是和他沒關係了。不管那封該死的郵件到底是怎麼回事,緊張了半個月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一下。
只是林天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愜意地衝涼時,楊知誠已經下令對他進行秘密調查。人在不恰當的時候,出現在了不恰當的地方,通常是容易倒黴的。如果這個人還負責絕密級別的保密工作,那他的黴運就很可能演變成災難,並且他還是最後一個才知道這災難的人。
克里斯蒂娜也沒有休息,狐狸的猜測讓她有點緊張。以狐狸獲取情報的能力,可以相信,科技情報局的楊知誠是親自到西都來了,而且一直秘密待在西都,連他們自己人都避開了。這意味著什麼?雖然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但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他懷疑西都情報站出了問題,才會對情報站的人都隱藏自己的行蹤。如果這個可能性成立的話,那麼,作為科技情報局副局長的楊知誠親自坐鎮,這個問題一定不會是小問題。想到這,克里斯蒂娜疲憊地閉上眼,她感到很擔憂。因為按照這種邏輯推導下去,必然意味著A國有內鬼,把獲得單兵鐳射器情報的事通知了中國,楊知誠才會待在西都,或許他正在布一張很大很詭異的網,想把她和狐狸一網打盡,甚至還想破壞A國在中國的整個諜報網路。
“情報員的優秀是在於他獲得了情報,還不被發現,只有不被發現,才是安全的。”克里斯蒂娜在心裡默唸著這句話。當她睜開眼時,已經想出了一個應對措施,那就是隻有將楊知誠的目標轉移,狐狸才能不被發現。
夜深了,總領事館外的衛兵荷槍實彈站得筆直,旁邊的警犬也警惕地望著街上偶爾過往的車輛和行人。沒人會注意到A國總領事館內此時還有一個窗戶亮著燈,那是克里斯蒂娜的辦公室,更沒人會想到,在那燈光的背後,正醞釀著一個陰謀,其目標是要獲得“天劍計劃”,而且要嫁禍他人,讓自己金蟬脫殼。
誰會是那個將要倒黴的人?
3
清晨的太陽剛剛露頭,把天空中的一片薄雲照得金光閃閃。每隔幾分鐘,就有一架客機轟鳴著飛向那片金色薄雲,然後逐漸消失在遠方藍色的天邊。這是西都難得的好天氣。
睡了個好覺的林天陽感覺神清氣爽,慢騰騰地起床,洗漱好後,套上一件文化衫,踢掉拖板鞋,蹬上那雙花了好幾百的跑鞋,然後出門開始他每天的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