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香看著月亮,眯起眼睛道:“那漠漠你給我講講,我想聽。”
“好啊。”蕭漠情的聲音,猶若幽泉空谷,溫潤清透。
挽香一邊聽著他講故事,一邊看著月亮,不知道,這裡的月亮,和自己前世的月亮是否是同一個?也許有可能哦,因為這大越的嫦娥奔月和自己以前聽到的,都一樣嘛!
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明歲寒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打扮,走了進來。
蕭漠情因為背對著門而且無法轉身,聽見聲音就輕輕開口問道:“是明兄嗎?”
“是我。”明歲寒走上前,伸手解了蕭漠情的穴道,目光落在一旁的挽香身上,月光下,她的臉龐恬淡寧靜,掛著淡淡笑意,竟然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香兒剛剛才睡著,別吵醒了她。”蕭漠情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腳,走上前,將挽香和那本來就披在她身上的大衣一同抱起來,輕輕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挽香放下。
明歲寒就在一旁看著蕭漠情做這些事,身著黑色衣服的他,在這沒有點燈的屋子裡,似乎已經隱入黑暗,看不清表情。
儘管蕭漠情的動作就夠輕柔,可挽香還是嚶嚀一聲,醒了過來:“漠漠。。。。。。小明回來了嗎?”
明歲寒上前上步,道:“老大,我回來了。”
挽香睜著有些朦朧的雙眼,聲音溫柔異常:“既然回來了,就把我的穴道解了吧,我不喜歡渾身沒力的感覺呢。”
“好。”
解開挽香穴道之後,屋內亮起了燈火,一旁的蕭漠情點燃了蠟燭。
“漠漠,幫我把繩子也解了吧。”挽香繼續溫柔地笑著說。
“好。”雖然兩人都已經知道,挽香這溫柔的說話代表著什麼,可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必須得負責,既然已經成功阻止了挽香去穆府,那麼要捱揍的話,也只有認了!
“KAO!你們兩個傢伙!真是無組織無紀律!氣死我了!”果不其然,挽香一重獲自由,便暴怒地從床上躍起來,連鞋子都懶得穿,直接上前一人賞了他們好幾下爆栗子,可由於挽香比他們矮,這幾下也只是敲到額頭上。
“說說說說說!到底是誰給了你們雄心豹子膽,竟然敢這麼對我?嗯?!”挽香敲了幾下,覺得這樣不解氣,乾脆一手擰著一隻耳朵將兩人拉得和自己一樣高,繼續發飆。
蕭漠情還是好脾氣道:“沒有誰,我和明兄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以你的性子,今晚也絕對會出去的,萬一受涼了怎麼辦?”
明歲寒被挽香捏著的耳垂有點微微泛紅,他漂亮的唇抿了抿,答道:“老大,我錯了。”頓了頓,他又道:“可是下次這樣的情況,我還會如此做。”
挽香氣得嘶嘶直吼:“你們兩個!!!”因為氣惱,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一分,一旁的蕭漠情和明歲寒同時發出一聲淺淺的悶哼。
“香兒。。。。。。先放開我們吧,明兄都回來了,你不是想知道穆雅荷發生什麼事情了麼?”蕭漠情雖然被挽香拉著耳朵,可一點也無損他優雅的氣質,他略略側目看著挽香,輕聲道。
這句話,果然很有效。挽香再次狠狠的擰了一下他們兩人的耳朵,便撤手坐到椅子上,對明歲寒眉毛一挑,道:“還不速速稟來!”
明歲寒看著挽香,淡淡道:“穆雅荷生病了,大夫說是她受到過兩次嚴重刺激,現在精神已經不算穩定了,若不好好養護,神智會受到嚴重損傷。
受刺激?嚴重刺激?那不會是精神分裂,或者是間歇性精神病!?
挽香驚訝道:“誰刺激她了?不會是今天看到漠漠就算嚴重刺激吧?”
“是的。”明歲寒點頭,看了看蕭漠情,“之前穆天雷就告訴穆雅荷,蕭兄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