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
阮星怪委屈的:“你不知道你現在這樣了多憔悴,要是讓王爺看到……
“看到就看到!”我咬牙,“他要能順利看到我,還得等他打贏了先。”
狂風席捲著碎雪,我從空氣裡聞到了血腥氣。一邊是噴發的火山一邊則是金戈鐵馬生死搏鬥。
柳明珠同我說:“真是出去是死,等在城裡也是死。與其這樣吊著,還不如衝出去,死在敵人刀下都比被石灰埋了的好。”
她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給這苦日子磨練了那麼久,也生出幾許豪放來。
滿城盡是菸灰,十分嗆人,屋頂地面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黑灰。火山噴發的威力越來越猛烈,今天已可以清晰看到飛濺的火星不斷噴出山口。包括附近山頂的雪都已經融化了,露出黝黑的岩石。城裡的井水全部升了溫,帶著濃濃的硫磺氣。
鄉親們自發把家裡的刀棍鐵器捐獻出來給守城士兵,連婦女孩子都幫忙從山上採集石頭運做打擊武器。我越看越不對勁,雖然大家都衣著簡樸看著是一般百姓,可是有好幾個大漢也在其中,虎背熊腰腳步紮實,裝模作樣地推著車住城門走去。事不疑遲,關鍵時刻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我揚聲高喊:“阮星。”
阮星立刻趕來:“什麼事?”
我指給他看:“是奸細,想乘機去開城門的。你看他們腳步,個個都是高手!”
阮星眼裡閃過寒光:“我這就去通知郡王。”
“兩手準備!”我給他手裡塞進一個瓶子:“恰好是西風,迎風一撒立即倒一大片。”
阮星謝過,抽身而去,身影在樓宇間幾起幾落,就已經出去老遠。我同柳明珠握著手,繃著心絃等待著。運送鐵器的隊伍消失在轉角,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城門方向起了騷動。
柳明珠緊張地死死拽住我的手,疼得我五官糾結……
“怎麼樣?怎麼樣了?”
問我?我又不是千里眼,我怎麼會知道?
就在柳明珠等得不耐煩鬧著要去看的時候,王府家丁傳來訊息說奸細全部都被抓住了。
我和柳明珠都癱在椅子裡。說不緊張是騙人的,萬一城門真的開啟了,遼軍直接殺進城來,據城對抗蕭暄。而如果我預料的不錯,遼軍還有一支後遣部隊正等著和同夥一起夾擊燕軍呢。
蕭暄是否支撐得住?
城外僵持一整天,傍晚時阮星一身風雪地回來,同我說:“打聽到遼軍主帥了。”
“是耶律卓?”
小程手裡的茶杯啪得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阮星點了點頭:“居然是遼帝親自帶軍。”
我冷笑:“他那性格,報仇當然得親手。”
小程已經急得到處找地方鑽:“完了完了!這次再被抓回去,我就死無全屍了!”
我又累又急又氣,忍不住指著他罵:“就是你這個掃帚星,上次見你遇狼盜,這次見你遇攻城,下次是什麼?彗星撞地球?”
小程欲哭無淚十分委屈:“我也不想啊!誰叫你家狗屎王爺到處要找我,結果害我被趙家追殺。耶律老頭救了我,我就得給他那個整天發神經的娘解毒蠱。他二十四孝把他娘當天仙一樣供奉著,他娘說老皇帝死得好不甘心啊,於是他就揮師來報仇啦!”
我要是聽到這裡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就真是一個傻子了:“你,你,你”
小程苦著臉點頭:“我我我,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張秋陽的弟子程笑生”。
我如狼似虎地撲過去,一把將他抓住:“原來你在這裡!”
小程被我嚇住,用小鹿般的眼神怯怯地注視著我:“那個……你們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你不要打我。”
我立刻揚起手,小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