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橋下後……”三本少佐用手掌在脖子上做了個殺的手勢,“你的,明白?”
“嗨!”西島中尉雙腳一併,點了一下頭。
“好,出發!”
“嗨!”
翠鳳用眼睛的餘光看見西島中尉瞟了她一眼和三本少佐用手掌在脖子上做了個殺的手勢,看出其中的端倪,心裡忐忑不安,想著要怎樣才能避免慘死在他們的槍口下。
鬼子們兵分兩路。一路由西島中尉帶上五人跟著翠鳳從小道下到大橋下的山澗,以山澗的灌木雜草為掩護,鬼鬼祟祟地走到大橋中央的橋墩下,綁上兩顆拉線雷管炸彈。一路由三本親自帶領矮個子等三人驅車在大倉市這邊的橋頭哨卡停了下來。三本發現這個哨卡只有兩個*,就向小隊長板簧、矮個子北道等使了個眼色,以借火為藉口靠近這兩個*,手起刀落,將他倆殺害,並把他倆的屍體拖到哨卡小屋裡。然後上車,把車開到橋的中段,下車,假裝檢查橋的安全,趁人不注意在橋中央的兩邊欄杆上綁上三顆定時炸彈和一顆拉線雷管炸彈。
在西島他們綁炸彈的時候翠鳳才明白鬼子想炸掉這座大橋,心裡深感自責。她想大喊,但是嘴巴被堵住,想逃跑,手臂被綁在後面,很難逃脫。與其等鬼子用匕首宰了我,不如乘他們五人中只有一人在看著自己的現在撞開這個滿臉粉刺的鬼子,奪路而逃,跳下十步遠的激流中。想到這裡翠鳳對那個鬼子說她有內急,請他解開手。那鬼子不答應,要去扯她的褲子。翠鳳情急之下用頭頂倒那傢伙,沒命地朝山澗激流跑去。只聽見後面響了一槍,子彈擊中她的胸膛。她應聲倒在激流邊的岩石上,鮮血染紅了岩石。
槍響之後西島和三本他們已經安裝好了炸彈,正在迅速離開。白水方向的守橋官兵聽到槍響都警惕起來,向橋下和橋上舉槍張望。走在橋上的幾個挑夫扔掉擔子和其他行人抱著頭向兩岸逃命。三本一郎他們五人跳上卡車,除一個鬼子開車向白水方向衝去外,其他鬼子端起衝鋒槍向逃命的人群掃射。守橋官兵慌亂之中開槍向鬼子開槍。三本一郎一組很快衝到白水方向的橋頭哨卡,殺害了哨卡里除李排長外的五名*士兵。鼠頭鼠腦的李排長則在戰鬥中撲在路邊裝死,直到沒有槍聲,李排長才爬起來。剛爬起來,三本一郎的手槍就指著他。
“別……別殺我,我是李精漢。”李精漢嚇得面如土色,舉起了雙手。
“我明白。現在那個趙團長的車快到了嗎?”
“馬上就到。”
“好,你在這裡歡迎趙團長的車過橋。”三本少佐側頭對小隊長板簧、衣橫君和北道說,“你們三個人中板簧在這裡引爆炸彈,和藤、北道負責把橋上的屍體挪到兩邊,並隨時消滅大倉過來的援軍,衣橫君負責通知西島中尉他們引爆炸彈。我帶伊藤開車‘迎接’趙團長,然後在後面切斷趙團長他們的後路。”說完上車去“迎接”。
此時西島中尉和北次留在山澗的灌木叢裡手握控制器,岡次站在旁邊一塊高聳的岩石上負責看橋頭衣橫君的手電筒訊號。另兩個爬按計劃上岸去支援三本他們。
三本駕駛著軍車在離橋頭一里的路上遇見了迎面而來的趙團長的軍車就掉頭跟著。趙團長、她夫人和司機不知道大難已經臨頭。他們三人都覺得後面的軍車有點奇怪,但是沒有在意。趙團長他們在哨卡處停了下來接受檢查,李排長站在路邊先向趙團長敬了個禮,沒有要求趙團長出示通行證,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軍車行駛在橋上時趙團長發現橋兩邊躺著一些倒在血泊中的老百姓,連忙示意司機停車看個究竟。這時趙團長他們三人聽見車後傳來啪啪的槍聲,看見橋頭有人朝橋下摁手電筒,大叫一聲:“快開車!”話音剛落,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大橋橋面被炸飛,軍車向山澗墜落,車裡的趙團長在千鈞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