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侯夫人噎住了。
她莫名覺得心頭滴血啊。
如今細一想,顧九年若是成了她的女婿,也沒甚不好,好歹日後她在貴圈,幾乎可以橫行了……
衛二十分贊同父親的做法,無論是金山銀山,也無法與妹妹相比!聘禮非但要退回去,還要退得轟動。
衛三看著父兄折騰,只淡淡一笑,什麼也不說。
這一日,京城百姓算是看戲看得大飽眼福了。
本以為首輔大人這次可以抱得美人歸,誰知,侯府油鹽不進,又將聘禮送回,途中還命人敲鑼。
好不熱鬧。
此時,顧家庭院中被塞滿了綁著紅綢的聘禮,常松額頭滿是黑線,他心直口快,「主子,侯府如此做派,豈不是告知所有人,侯府千金不會嫁給您?」
顧九年呵笑了一聲,唇角溢位一抹玩味。
無妨……
今日這一鬧,誰再想求娶侯府千金,那就是與他顧九年為敵。
侯府閨院內,一陣女子的狂笑聲劃破天際,笑得那叫一個奔放爽朗。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姑娘,您今日是沒有親眼瞧見,侯爺真真是您的好父親,又將聘禮歸還給了顧九年,想必顧九年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素素樂在其中。
施言卻是無比同情的看著她,也順帶同情了父兄。
顧九年此舉的目的,旁人不知,她卻是心知肚明。
顧九年明知侯府不可能這樣快就答應嫁出女兒,他無非是想借 此機會,讓有些人斷了心思。
顧九年,他可真夠陰。
看來,她日後想要嫁給旁人就難了。
聘禮風波一結束,定北侯又開始頭疼。
白家不願意嫁女兒,卻又一直拖著不主動退婚,如此一來,不就耽擱了衛二麼?
衛遠承是家中嫡長子,但前些年斷了腿,這才一直未婚,但衛家是需要傳承子嗣的。
定北侯近日被顧九年氣得不輕,他無處可以發洩,就把矛頭指向了白家。
再者,衛家與白家的婚事,也該有個說法了。
定北侯不宜親自登門,就指派了兄弟二人一道去了白府,還帶上了京城出了名的媒婆。
路上,衛三好心提醒兄長,「二哥,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灰心。並非二哥不夠好,只是白家野心太大。」
衛二:「……」
他有那般脆弱麼?
衛家看不上他這個女婿,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只是如何退婚?哪一方退婚?這才是他頭疼之事。
兄弟二人帶著護院抵達了安國公府大門外,守門小廝一看名帖,皆是露出難色,吱吱嗚嗚,道:「兩位公子,我家老爺今日去了城郊,不在府上呢。」
又是閉門羹。
白家有點無恥啊。
不嫁就不嫁,如此吊著人實在是居心不良。
即便是衛二也有點慍怒了。
衛三這時笑道:「無妨,我二哥其實是來看望小姐的,不知小姐近日來,身子骨可好些了?」
小廝面色一僵。
「這、這……我家小姐還在休養中,兩位公子只怕不便看望,還是請回吧。」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只能打道回府。
定北侯夫婦二人得知情況,當場大發雷霆。
侯夫人不能忍,「我兒一表人才、文武雙全,等了那白家小姐數年了,好端端的少年郎愣是熬成了如今這副樣子,白家當真不知廉恥!」
衛二默了默。
母親這話是甚麼意思?
他如今成那副樣子了?
衛二無意識的摸了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