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都在躺著休息。
醒過來時已是中午了,鼻中聞到一股香氣,走出臥室,看見桌上放著一個電砂鍋,香氣就是從那裡飄出來的。我揭開蓋子,濃香四溢,蒸騰的熱氣撲面而來。是一鍋烏雞湯,已燉的爛熟。
東霖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拿著碗筷,看見我,就說:“快去洗臉,洗完來吃飯!”
我望著他,站著不動,他放下碗筷,看向我:“還不快去洗臉!”
我對著他無賴的笑:“早上洗過了。”
他照例繃著臉,只是眉心都舒展開來,眸子看似清冷,卻又溫柔似水,笑意都凝結在了那雙眼睛裡。
看他舀了碗雞湯,我拉開椅子,剛想坐下,他伸手摟住我,讓我坐在了他腿上,雙臂圈住我,他用臉摩擦我耳朵。
“一起喝。”
“啊?”這麼肉麻,我不習慣。扭過臉去看他,卻正好把嘴送到了他唇邊,他湊上來就吻住,溫熱的唇輕輕開啟,包住了我微涼的唇。
或許是睡的太久,又或許是東霖的吻太醉人,我頭昏昏的,不能思考,也不會思考了。
最好時間靜止,生命也暫停,一切就定格在這一刻好了!
稍許,他放開我,眸光凝在我臉上:“喝湯!”
我聽話的“嗯”。
低頭舀了一勺湯就往嘴裡送,東霖急著阻止:“燙!吹一吹!”
可是遲了,舌尖已被燙了一下,我“噝”的吸了一口氣。
“笨蛋!”東霖罵著我,抬起我下巴,看我的嘴。
“燙了哪裡?”
“舌頭……”
眼裡泛起了淚花,望著他,視線越來越模糊。
“給我看看。”
我張開嘴,微微露出一點舌尖,他低頭就溫柔的含住,用他的舌輕輕的舔舐著。
抬起頭他看我:“還疼嗎?”
我對著他笑:“不疼了。”
“被燙一下就哭,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嬌氣?”
眼淚掛在了睫毛上,我隔著水簾看他:“那是因為,有了你,東霖。”
因為這樣被你愛著,所以,變得軟弱,不再堅強了。
兩點半,東霖送我去上班,然後自己再趕去外地。
在樓下他的車裡,他拿出了一個首飾盒:“上午去超市的時候,路過一家首飾店,本來想買求婚戒子的,可是怕尺寸不合適,就暫時沒買。等我下次回來,我們一起去買。但是被營業員纏住,只好買了一樣東西。”
他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對小巧的鉑金鑽石耳釘,閃亮的鑽石被鑲嵌在六瓣鉑金葉片中央,彷彿露珠藏在蕊中,熠熠的生著輝,純淨,晶瑩,雋永。
東霖看著我:“你好像只帶耳釘,從來不帶其他首飾,我就買了它。”
十來歲的時候,看見電視裡的明星帶著圓圓的大耳環很漂亮,就纏著母親給我穿了耳洞。可是帶著大圓耳環上學的第一天,就被班裡的男生嘲笑,說我是來自印第安的土著,從此就再沒帶過張揚的大耳環。
但是又怕流血化膿穿來的耳洞長沒了,所以就一直帶著一對米粒丁點大的鉑金耳釘。卻被東霖注意到了。
“送女朋友的第一件首飾,也是最後一件,以後,我只給我老婆買。”
說著,他俯過身來把我原來的耳釘摘掉,就替我帶這對鑽石耳釘。
我呆呆的任他擺佈。
他指尖溫暖,指腹光滑,輕輕的捏著我耳垂,把耳釘穿過去。他的臉離我極近,幾乎就要捱到我。感覺到他輕熱的呼吸,混著他身上好聞的陽剛味道縈滿我鼻端,我這樣熟悉它,卻還是紅了臉。
“好了。”
他輕聲說著,抬起了頭。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