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謝謝爹爹。”飛一般的跑出去了。
只留下蘇宥在原地靜默,心中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彷佛吾家有女初長成也有,女大不由人,也有。
不過蘇青倒沒在意這些,回房就問兩個小丫頭想不想去,知歸和行非自然都想,蘇青便讓她們倆趕緊著拾戳東西,恨不得立時就能奔出去。
穆放先去那邊吩咐些事項,留辛闕與蘇青同行。辛闕一路上在旁邊嘮嘮叨叨,蘇青心情好,也就不跟他計較,只一個勁兒的開心,想著可算不必再悶在屋裡了。
倒是辛闕一副無奈樣,看著蘇青在馬車裡興奮地左搖右晃,一點丫頭的樣子都沒有,還挑簾子往街面上望,還好穿的是男裝,不然傳出去了那家閨秀當街這樣露臉,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辛闕正襟危坐,蘇青高興地不著邊際,所以誰都沒注意馬車駛過竹裡館的時候,有人挑了簾子居高臨下的望下來,神色悠遠。
顧女蘿把杯中茶水滿上,看著姬允自窗邊回來坐下,問道:“殿下可看明白人了沒有?”
“隔著一些,只看形態,覺著是個活潑的。”
顧女蘿一笑,活潑自然只是個說辭,到底還是說她如野丫頭一般。但她並非過於在意於此的,便也只道:“殿下可有什麼想問的不曾?”
姬允笑道:“你們顧家,下了一場大棋,我所聞所問者至也不過冰山一角,不妨小姐來說個明白?”
顧女蘿微抿了唇角,面上一貫的溫軟神色,“殿下可太謙遜了。不妨殿下先說說想到了那一步,我們再談不遲。”
精明狐狸。
姬允在心裡面冷笑,但面上神色卻不見變化,他道:“母后早與我說過顧家有成天下之能,亦有毀天下之能。顧家之女向來為帝后,此前此事卻暫時擱置,可見母后所言之能量未必能全由你們掌控。
顧家建家業百年,此等能量也必世代傳承,這樣才能保持力量的穩定性,也更能夠出人意料,於關鍵時候起扭轉乾坤之效。
但這能量並非全在你們手上,否則之前的失竊案件也不至於對你們造成這樣大的損傷,所以可見你們首要掌控的並非是人,而是物。而以物控人,最常用最方便者,莫過於以藥治之,此其一;
其二,此藥服用後必會混入血脈,以成世代相襲之效。但實則世代傳承中,你們不可每每新家主即位時就將人員召回,那樣等同暴露,所以你們必然有一本冊子,來將這些人名錄掌控於手,需要時,也自將這些人掌控於手了。
所以之前所失者,必為名冊。而在漠北,我能呼叫穆澗手下之人,也是託了此名冊之功。”
顧女蘿撫掌笑道:“殿下聰慧。”
姬允冷笑,“不必來諷刺我。若我當真之前就對你留了心眼,現也不至於背上私刑于臣的罪名。”
“殿下這話就過了。到底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樣講,豈不生分?”
顧女蘿面上神色半點都不變,照樣巧笑嫣兮,脾氣好的不得了。
姬允到底不能真的將顧女蘿惹生氣了,稍稍發洩了心中的不平,也就只能過了。便問她:
“你要我刻意看著蘇青,可是覺得她是偷你冊子的人?但此人生於蘇州大族,名門閨秀,沒事兒做這來幹什麼?”
“我只覺得她並不單純。”
“哦?”
“漠北蘇晏的女兒也叫蘇青,蘇州蘇宥的女兒也叫蘇青,難道這裡面就沒點關聯?何況你覺著,若是真正的名門閨秀,還會整日扮男裝,還這樣不安分的來趕考?”
“蘇晏那姑娘我也是見過的,假小子一個,但模樣並不是這個模樣,應當並非一個人。”
“薛凱做事,我是放心的,所以北蘇那蘇青定是已經死了。但南蘇這個卻選在這個時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