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整個京城有家族有名望的女子的畫像差不多都進蕭侯爺府走了一遭,但是不過一天的功夫。居然全被打回來了。要是這些全都看不上,那這蕭侯爺的眼光也忒高了罷。
不過別人可沒這個膽子去問,現在好不容易文皇帝問起來了,大家當然要好好的聽著,看到底是個什麼原因。
蕭盛在原地抿唇靜立了幾秒。突然走到大殿正中,猛然跪了下來。
“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眾人顯然沒料到這麼一出,都有些錯愕,不過是一樁私事,怎麼這個蕭侯爺這樣大張旗鼓了?
文皇帝顯然也沒有想到,面上詫異神色一閃而過,隨即笑道:“愛卿多慮了,朕不過是好奇而已,又怎麼會因為這麼芝麻大小的事情就給愛卿治罪?難道朕在愛卿心裡是個昏君不成?”
打趣的話一出,眾人都是勾唇一笑。蕭盛果然是文皇帝的寵臣,就算刻意把事情給擴大,文皇帝也什麼都沒問,明顯是要揭過的姿態。
卻不想蕭盛在原地默默想了幾秒,依然沒有起來,伏低了腦袋,地板上撞出清脆的聲響。
“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聲音竟然比剛才還堅定。
“蕭盛!”
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文皇帝。再說他剛才已經明明白白表示不計較蕭盛了,卻不想蕭盛居然不肯借坡下驢。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關鍵時候這麼掉鏈子?
諸臣工也被文皇帝的怒氣嚇了一大跳,目光都向蕭盛那邊看去,心裡面都在埋怨:這個蕭侯爺也太膽大包天了吧,居然敢這麼明著跟文皇帝幹!真的是被文皇帝的寵愛弄得沒邊跡了,連自己幾斤幾兩都分不清了。
蕭盛垂手在心中默默數了三聲,穩定下心裡面的情緒,陡然抬眼,順手取掉了面具:
“罪臣之女蘇青女扮男裝,罔顧國法,請陛下責罰!”
聲音清脆,卻已經是女子聲線,再看那張一直蒙著面具的臉,容顏豈不是一個女子的?
眾臣都是一驚,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把北靖打到蒙山以北的將軍居然是個女兒身。
罪臣之女?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罪臣之女了。
而且居然和乾元四十九年那個女扮男裝的狀元是一樣的名字。
但是模樣分明又不是一個人。
眾人都在各種腦補。半晌,文皇帝的聲音才從坐首傳了下來:“蘇晏的女兒?”
聲音很低,一點情緒都聽不出來。
“是。”
蕭盛再一次磕了頭。
文皇帝的目光隔了老遠落在她的身上,蘇青卻依然覺得放佛那道目光已經有了實體,尖銳得刺人。但是她身形依然匍匐在地,沒有一絲變化。
大殿裡面突然沉寂下來,文皇帝在上面只上下打量蘇青,不說話,其他的人也不敢說話。心裡面卻開始掀起驚濤駭浪。
居然是蘇晏的女兒?不愧是將門兒女,訓練出了奇兵,打退了卓力格圖,還被封了侯。但是再厲害又怎麼樣呢,天威難測,誰知道今天這一關過不過的了?這姑娘也真傻,既然瞞著就一直瞞著也好啊,這麼著急忙慌的抖出來,是嫌命太長了麼?
許久,文皇帝才收回了目光,“欺君罔上,罔顧國法,這兩條,哪一條,都是大罪!蘇青,你擔得起麼?”
蘇青恭恭敬敬地再次磕了一個頭:“陛下,家父被害獄中,小人僥倖逃脫,所能依仗者,也不過帶兵之能而已。小人父親死得冤枉,如果不能為他昭雪,小人就愧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