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使點絆子不就是了?不能傷筋動骨,讓他出點血總可以吧?”
蕭盛一笑,“你是手癢癢了?那你就就去做這件事好了。”
周邦一喜,撫掌笑道:“好,好,果然還是將軍瞭解我。放心,一定好好去照顧照顧這個探花郎。”
蕭盛勾唇一笑。
又跟周邦說了些事情,把該部署的部署的差不多了,周邦才起身告退。不過走得時候眼睛一直往酒上面瞟。蕭盛看見了,招手讓卅九去把埋著的陳年新豐酒拿出來,給他解解饞。
周邦抱了酒,笑嘻嘻的走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袖子往臉上一抹,卻是已經換了個模樣,酒不知藏哪裡去了,背脊一下彎了下去。看著就是個不怎麼惹人注意的小老頭罷了。
蕭盛看著周邦走遠,端起杯盞,輕輕啜了一口酒。
周邦來了,她的心就定了一大半。
兵部本身掌管武職選授、處分和兵籍,軍械,驛站的事情,是不掌兵權的。不過三十年的時候顧庭提了個意見,說京兆尹本身管得事情就很多了,不妨把京畿地區的防守交給兵部。
文皇帝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個理兒,索性也就答應了。所以京兆尹下十二軍曹,共有五千兵馬,其中兩千專司皇城護衛。不過現在有了南軍的存在,那兩千兵馬也就自然要尋別的出路。
但儘管如此,兵部能夠動用的人馬還是有三千人。何況現今南軍還沒有跟他們交接,禁宮裡形勢不明。就算蕭盛自信兵部的將士根本不夠看,但是沒有地利,蕭盛心裡總覺得不是那麼個滋味兒。
正在出神,卻見卅九又進來了。蕭盛挑了挑眉頭問道:“怎麼了?”
卅九道:“外面有個叫申仲的公子想見主子,放不放進來?”
蕭盛挑了挑眉,“放進來。”
這都好些日子了,申仲才上門,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狷狂。
申仲很快就進來了,站在門口就行了禮:“見過侯爺。”
蕭盛專注的抿著酒,眼睛停留下目下一尺見方的地方,看也不看申仲那邊。
申仲不聞聲響,也不敢起來,只是躬身在原地立著。
足足等了一刻鐘,蕭盛才開口道:“噢?申大人什麼時候到的?都怪我,一時出神,倒是沒有注意到。卅九,你怎麼也不提醒提醒?”
卅九在旁邊躬了躬身,“屬下知錯。”
申仲畢竟是個文人,這麼一動不動的站上一刻鐘,腿早就麻了,卻也看出來這個侯爺不待見他。只好陪笑道:“是下官的錯,下官拜見侯爺。”
說著又是一拜。
這一拜動作幅度很大,是個大禮。看著讓人舒服,申仲也順便活動活動了筋骨。蕭盛上下打量他一眼,指了指身邊,“坐。”
申仲這才坐下了,端起杯盞抿了一口薄酒,頓了頓,小心翼翼道:“原本先前就想來拜見侯爺的,只是那幾日京裡面到處都是喜事,想著以侯爺的身份,必然十分忙碌。所以今日方才上門,望侯爺勿怪。”
算是解釋。
蕭盛點了點頭,“顧大人同我說你想擔任郎中令的職位,為什麼?”
申仲見那茬揭過了,心下也鬆了一些,笑道:“下官幼年就十分崇拜俠士,也覺得守衛戍邊的將士很值得敬佩。今歲陛下特地有這個旨意,三甲裡面能夠出一個郎中令,下官自然是十分嚮往的。”
蕭盛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應該知道,陛下心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