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刁難,今日我等為太子請功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任何反對,太過順利,反而讓我有些不安,總覺得他們在謀劃著什麼。”
李成儒笑道:“呂兄你太過慮了,陛下對這次南巡的重視,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周尚景他們又哪裡敢刁難?而這次南巡準備,在太子的親力親為下,也確實順風順水,不僅沒有勞民傷財,反而惠民利民,實實在在的功勞,又哪裡是他們能反對的?”
不知為何,聽了李成儒這麼說,呂純孝反而心中有些隱隱不安,總覺得哪裡不對,輕聲喃喃道:“但願如此。”
然而,話聲剛落,房外就有敲門聲響起,頗為急切。
“呂大人可在?呂大人可在?下官有急事稟報。”
呂純孝微微一愣,已是聽出門外是肖盛的聲音。
肖盛身為都察院的監察御史,乃是呂純孝的親信,自然也屬於太子一黨。
“進來吧。”
隨著呂純孝的吩咐,房門“啪”的一下就被肖盛撞開,然後就見肖盛面色蒼白,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呂純孝的面前。
見肖盛如此,呂純孝皺眉道:“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讓你如此慌亂?”
肖盛卻顧不得解釋客套,甚至連一旁的李成儒都沒看到,只是把一份摺子遞給了呂純孝面前,說道:“呂大人,您先看看這份彈劾摺子,剛剛才收到的。”
呂純孝見肖盛如此急切,神色也嚴肅了一些,接過摺子,開啟一看,沒過多久,面色也漸漸的蒼白了起來。
一旁的李成儒不由奇怪,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竟是讓呂大人如此失態?”
呂純孝雙眼有些失神,似乎考慮著什麼為難之事,沒有回答,只是下意識的把摺子遞給了李成儒。
李成儒開啟摺子一看,更是不堪,身體一顫,險些跌倒。
這是一封山東道的監察御史彈劾山東菏澤知府張順德的摺子,稱張順德為了準備德慶皇帝的南巡,近兩個月來勞民傷財,大動干戈,僅僅只是為了給德慶皇帝建造一處暫歇行宮,就強徵了七十餘戶民宅,讓四百餘名百姓流離失所。而為了補足建造行宮的銀子,菏澤一地的稅賦銀子,更是被私加了一倍有餘,如此一來,菏澤一地,自是怨聲載道。
今日早朝,太子朱和堉才剛剛向德慶皇帝稟呈,稱南巡準備萬無一失,更沒有勞民傷財之舉,聲望聲勢也因此而大增,但朝會剛剛結束,這封彈劾摺子就到了,這豈不是在扇打朱和堉的臉面?
但事實上,這封彈劾摺子,給太子朱和堉、乃至於太子一黨帶來的危機,卻遠不止於此。
最關鍵的問題是,都察院在收到這封摺子後,究竟該不該呈給德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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