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言語之間,竟是比這名錦衣衛校尉還要更加囂張。
不過,在潞安府的時候,當時趙俊臣尚只是一名三品侍郎,身為趙俊臣的親隨,許慶彥就敢對正四品的知府隨意謾罵指責了,如今這般呼喝一個小小的錦衣衛校尉,倒還算是客氣的了。
被許慶彥那囂張的氣勢所懾,錦衣衛校尉下意識的後退半步,但接下來卻又惱羞成怒,雖然也覺得這馬車中人,可能真的有些背景,但他身為錦衣衛,“見官高一級”都是低調的說法,囂張慣了,又如何被人這般羞辱過?忍不住就要再次喝罵。
而就在這時,守在衙門外的其他錦衣衛,也注意到了這裡的爭執,然後就見有一名錦衣衛小旗又帶領著三四名錦衣衛校尉走了過來。
“秦校尉,怎麼回事?有人敢在這裡鬧事!?”
那錦衣衛小旗先是冷冷的打量了許慶彥幾眼後,見許慶彥雖是長隨裝扮,但面料講究不下尋常富豪之家,目光微閃,但也沒有太在意,只是拿捏著腔調向那名正欲發怒的校尉問道。
聽到錦衣衛小旗的詢問,那秦校尉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瞪了許慶彥與車伕一眼,轉過身來,滿臉賠笑的說道:“哦,怎麼驚動了張小旗,還請小旗大人放心,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有人不懂規矩,把馬車停在了咱們衙門外面,我正要讓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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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權高位尊,少和底層的校尉衙役接觸,卻是忘了這錦衣衛的囂張跋扈,竟是把事情想簡單了。不過,我今日會來這裡的事情,陛下早已知道,應該給錦衣衛們下過旨意才對啊。”
另一邊,見到這一幕,趙俊臣暗暗感嘆著八個字——“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果真如此。
因為西廠籌建尚處於隱蔽階段,趙俊臣只能隱藏身份來這錦衣衛衙門,沒想到錦衣衛權大勢大,一向囂張慣了,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竟是連門都難進。
趙俊臣雖然有聖旨在手中,還有德慶皇帝在早朝後剛剛欽賜的虎牌,但這個時候若是拿出來,層層上報之下,驚動的人太多,卻也是不好。
就在趙俊臣暗暗感慨之間,聽到這“秦校尉”向“張小旗”的稟報後,卻是不由一愣,然後再次掀開車簾,多打量了這位“秦校尉”幾眼。
無他,“秦校尉”只是說許慶彥和車伕不懂規矩,誤在錦衣衛衙門外停車,卻絲毫沒有提及許慶彥及車伕對他的挑釁衝突,這是在有意庇護了。
可以想象,若是這秦校尉實話實說,甚至添油加醋,若是許慶彥和車伕沒有背景,以錦衣衛的權勢和囂張性子,兩人一頓皮肉之苦以及牢獄之災定然是不可避免的。
“這個姓秦的校尉,看似囂張魯莽,心性倒是不壞,之前我府裡的車伕和許慶彥對他如此的藐視,竟然還能德報怨,難得難得。”
………
就在趙俊臣暗思之間,那張姓小旗卻冷笑一聲,斜眼看了秦校尉一眼後,略帶譏諷道:“秦校尉,你這就是不把我們當兄弟看待了,剛才的一切我等就在一旁看在眼裡,這些人不僅與你有了衝突,還藐視於我錦衣衛,秦校尉你是出了名的好心腸,想要放過他們也是可以想象,但我錦衣衛的尊嚴威勢卻不能容人隨意冒犯。”
聽張姓小旗這麼說,周圍的校尉皆是鬨笑,好似秦校尉有一副好心腸對他們而言是一件需要恥笑的事情一般。
也不管秦校尉滿是絡腮鬍的臉上滿是通紅,那張姓小旗已是皺著眉向許慶彥說道:“你的嗓門倒是大,剛剛說的話我可是聽見了,你說你並不把我們錦衣衛放在眼裡?好啊!說說你是誰府裡的下人?看看到底能不能嚇住咱們這些錦衣衛!”
雖然看似囂張,但這張姓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