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寶德中藥房,找個藥劑師鑑定一下乾坤戒裡的人參,然後再決定怎樣處理這些人參,讓它們的功效揮到最大。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放學,趙瑞走出教室前,跟羅成打了個招呼說:“胖子,我下午有事,可能不來上課,萬一記考勤的話,你就幫我頂一下。”考勤關係到學分,雖然不是每堂課都記考勤,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下午課是資本論選讀,那教這門課的老太屬於非常較真的那一型別,還是防著點好。“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羅成把胸脯拍得砰砰響。趙瑞有些不放心,這哥們仗義是夠了,但辦事向來不怎麼穩妥,讓人心裡有點沒底,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信他一回。“下午要幹嘛?為什麼不上課?”孫小蘭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有點急事。”趙瑞回答道。“小瑞,你還是個學生,能有多大的事?”孫小蘭扁扁嘴,不過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再追問下去。跟孫小蘭去食堂吃了飯,趙瑞就出了學校,坐車直奔德寶中藥房。寶德中藥房位於西大街的街邊一座七十年代建的三層小樓裡,小樓歷經風雨,顯得有些老舊。前些年西大街進行大規模拆遷,建設復古商業圈,臨街的房屋基本都拆掉重建了,要不也是大規模改造,唯獨這家不起眼的藥房沒有挪動半點地方。一個原因是這棟小樓的建築風格和西大街商業圈的復古風格勉強相符,但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小樓的主人,老中醫林寶德在東安有著極大的名望和人脈,不少政商兩界的高官鉅富,都多多少少接受過他的救治。因此,當這老中醫不願意搬離居住工作了幾十年的小樓時,也沒人敢去為難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這麼過去了。林寶德醫術精妙,不過由於年事已高,現在已經基本不親自替人看病,除非跟他有著非同尋常的交情,而且還要他心情好,這才有可能幫人診斷,否則一律由弟子代勞。曾有一名山西的煤老闆,千里迢迢的來到東安,擰了一大袋錢請他替自己看病,結果恰逢林寶德心情不好,看都沒看,就把那袋錢給扔了出去。從此以後,林寶德脾氣古怪的名聲也就傳揚了開來。林寶德不缺錢,開中藥房只是圖個方便。因為,現在好藥材難買,而他的藥方又偏,很難配齊,為了不讓病人到處找藥,他就自己開個藥房,於人方便,於己也方便。
第三十一章老中醫的憂慮
坐公交到了西大街下,往前走了兩百米,就到了寶德藥房的門口。這是一座有些老舊,卻又透著幾絲古色的三層小樓,黑色琉璃瓦頂,斗拱飛簷,“寶德中藥房”五個鎏金大字掛在一樓的門楣上,這幾個字龍飛鳳舞,桀驁不羈,據說是林寶德親自書寫,字如其人,也能從中看出這老頭的個性來。這座三層小樓,真正賣藥的地方也就是一樓,二樓是診所,三樓則是他自己的家。林寶德自然是不會出來賣藥的,這裡他都是請了人來打理。趙瑞走進藥房,一股濃濃的藥香立刻撲面而來。藥房面積大約不到一百平米,一道半人的高的長櫃將大廳一分為二,長櫃裡邊是半開放式藥房,一排大藥櫃幾乎觸及到了天花板,幾個五十多歲的藥劑師,穿著短袖白褂,正按照配方,從藥櫃的小格子裡取藥秤藥。長櫃外則是排隊等著抓藥的病人。這時正是午休時間,來藥房裡抓藥的人相對來說要少一些,因此那些藥劑師看上去倒也不是特別忙碌。趙瑞覺得自己來得正是時候,如果再晚一點,這些藥劑師忙不過來,只怕是不肯搭理自己。盯住一個看上去較為悠閒的藥劑師,他走過去,把事先準備好的金參掏出來,遞到藥劑師跟前,雪參則依舊放在乾坤戒裡,不急著讓它露面。“師傅,我這有根人參,你能幫我鑑別一下參齡麼?”那藥劑師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他手裡的人參,皺了皺眉。他見過的參也不知有多少了,但從沒見過什麼參是通體呈淡金色的,不用再細看他就可以斷言,這參絕對是假貨。他甚至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騙子,弄個假參來糊弄人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