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困難的,而是告訴了他她的身份和遭遇,從此幾乎天天來“看望”他。
其實雲濤對於蘇衾的身世並不感興趣,知道她竟然是青龍國隱世蘇家的上任家主之女後,也沒有生出別的想法,只是感慨了一句世家不易而已。據她說她現在在一家醫館找了一份差事做,他也就放心了。可是也巧了,她每次出去採藥送藥竟然都會“遇見”自己。
雲濤不是傻瓜,多少猜到了她的用意,可是他滿腔熱血都撲在保家衛國、建功立業上面,想在這亂世中做出一番事業,因此並不想多做接觸。
“雲將軍可是有什麼心事?”蘇衾語調輕柔,如同一陣清風拂過心頭。
雲濤別過臉去,有點不自在地說道:“蘇姑娘還是不要再這樣稱呼在下了,在下只是個副將。”
蘇衾微微一笑,改口道:“是蘇衾的不是,還請雲副將莫要見怪。”
雲濤也扯出一個笑容,說道:“多謝蘇姑娘為在下療傷,在下還有公務,失陪了!”
說完,他拱了拱手,後退一步就施用“流雲賦”飛上了城樓。
“雲副將軍……”蘇衾嫵媚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愛上,自言自語道,“你已經謝過我一次了……你,為什麼每次都要躲著我呢……”
她又想起當初雲濤和慕堇若並肩站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模樣,心裡又酸又澀。
“都說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堇若既然是我的朋友,那我肯定和她是同一種人……不,她只是個寵物,說白了只是個妖,而我是人類,我現在也有了並不寒磣的身份,我……一定會有和你並肩的那一天的!”
蘇衾抬頭看了看高大的城牆,雖然看不到雲濤的身影,但她還是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步伐堅定地往城中一家藥店走去。
從主街上看去是藥店,但後院通往哪裡,卻沒有多少人注意過。
蘇衾早就給了藥店掌櫃一筆錢,美其名曰藉助藥店後門抄近路回家。藥店掌櫃也樂得白賺一筆,反正只是從他的後院穿過而已。
蘇衾從那個不起眼的後門出來,剛剛關上門,轉身卻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
那個藍衫男子的濃密大眼其實並不醜陋,但蘇衾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差。
“夜公子,有什麼事嗎?”
藍衫男子正是那位自詡“本地人”的夜良辰,只見他將頭髮輕輕一甩,在被風揚起的縷縷髮絲中傲然說道:
“有人讓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很感興趣……”
……
“哥哥……”
樓十一低頭揉了揉落榕毛茸茸的小腦袋,溫和地問道:“落榕怎麼了?”
落榕低下頭猶豫了一下,小嘴扁了扁,還是抬起頭說道:“哥哥,落榕從來沒有去過洛淵城,為什麼會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呢?好像……好像有什麼似曾相識的東西在等我……”
樓十一很驚訝,他當然知道落榕沒有去過洛淵城,自從她從琵琶湖出來就一直跟著他了。
“落榕別怕,”樓十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哥哥會保護你的!”
“嗯!”落榕揪著樓十一的衣角,白綠相間的衣裙與雙丫髻上的樹葉都被疾行中帶起的風吹得嘩啦作響。幾片葉子被風捲起,飛向遠方,不知所蹤。
遠方的沁江如同一條銀光粼粼的腰帶,不知是哪位仙人遺落在玄武國的蒼茫大地上。南方隱約可以看到南山的影子,南山與沁江之間,洛淵城那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
……
“咳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角落中傳出,打斷了精緻房間中那首輕柔婉轉的曲子。
“可不可以……給我一杯水……”
沙啞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過來,雌雄莫辨。
“咚……”琵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