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都快出來了。”
“出什麼出，快起來啦，被她看到就死了。”
“哎……”
時光念只能佯裝不知，雙手緊握，五官扭曲地往裡面喊了句，“安然啊？是我啊。原來你在啊……”
最後一個“啊”字，幾乎是顫抖著丟擲去的。
現在是連想逃走也逃不了了。只會更尷尬。
她在原地等了片刻，聽著屋裡面細細碎碎的聲音，他們像是……已經穿好衣服了。
她才硬著頭皮，跑去陽臺拿掃把。眼睛一刻也不敢往客房的方向看。
等她把青瓷瓶碎片掃乾淨，倒進垃圾桶後，他們兩個也從裡面走出來了。
時光念還故作小驚訝地問候了聲，“阿舫哥也在啊？！”
然後，頂著一副苦瓜臉，藉著要放掃把直接跑去陽臺。
再不敢進去了。
剛好裡面的毛毛聽到聲響，已經跟著她跑到了陽臺。
她就抱著毛毛和它說話，特別大聲地表現自己的想念。“毛毛啊，姐姐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然後，側臉偷偷瞄著裡面的場景。
季優舫還特別淡定地在客廳的沙發坐著，倒是黎安然跑去廚房倒水喝，還順便給她倒了一杯。
黎安然拿著馬克杯走到陽臺邊，“小念，快進來。現在還冷呢。怎麼在陽臺吹風呢。”
三月天，確實是挺冷的。時光念抖了抖，拉著毛毛往客廳走。直接抱著它坐在客廳的地毯上。
黎安然將水杯遞給她，“我就在想，你這兩天會不會來看毛毛。”
時光念現在看著黎安然都可以想起剛剛的對話，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乾笑了聲，“你和我說今天會送它回來，我就想趕緊來看看。我有一段時間沒見它了。”
放寒假前，黎安然把毛毛帶回家了。開學後，她又一直沒空，直到今天才把它帶回來。
黎安然淡然一笑，忽然又說，“對了小念，我下週要去歐洲，那個……毛毛怎麼辦？是我帶它回家，讓下人看著，還是就讓它呆在公寓？”
時光念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看到它了，心裡是想經常能看到它的，但是黎安然家在郊區的別墅，有點遠。如果毛毛被她帶回家，那時光念可能就見不到它了。
她想了想，問黎安然，“要不就讓毛毛呆在公寓？我下課了，會過來幫它弄吃的。”
“你好我就OK啊。可是，你週末不是要回家嘛？我這次會去十多天，你週末回家的時候，毛毛怎麼辦？”黎安然邊喝水邊問她。
時光念想了想，對她說，“那我就帶它一起回家好了。”
她說著，邊低頭去問大金毛，“毛毛，週末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毛毛朝她“汪汪”地叫了兩聲，伸出長長的舌頭去舔她的臉。
時光念笑著躲開，然後問黎安然，“你不是剛度假回來嗎？又要去玩嗎？”
黎安然笑得甜蜜，“我們去拍婚紗照。”
“啊？”時光念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又瞄了季優舫一眼，“你們……要結婚？”
“反正，我也快畢業了啊。阿舫哥說了，讓我畢業就嫁給他。婚都求好了。”
黎安然伸出左手，讓她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
時光念認識的都是和自己同齡的人，而且好朋友就那麼兩三個，所以並沒有聽朋友說起過結婚的細節。
只覺得黎安然的戒指很漂亮，和她臉上的笑容一樣。
她也是呆愣了好久，才想起來對黎安然說，“安然，恭喜你。恭喜你們。”
聽到她的祝福，就連坐在沙發上一直沒說話的季優舫，嘴角也揚起了喜悅的笑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