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堇扶著頭半闔著眼睛,頭疼。
她前方突然籠下一片陰影。
“跑哪兒去也不跟我說一聲,穿這麼薄就出來,還想再生病啊?”
蘇堇感受肩膀上多了一份重量,抬頭看去。
顧行澤正皺著眉抱怨似的給她蓋了件衣服,“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
“你怎麼……”蘇堇止住話頭,嘆氣道,“算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件衣服應該是他的大衣,純黑,還挺暖和。
顧行澤有點不滿的嘟囔,“老公找老婆還需要有什麼事才能找嗎……”
蘇堇有些意外,剛才在病房裡他還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她還以為自己要解脫了。
這還沒過一個小時,死灰就復燃?
轉頭找林詩,她早跑得沒影了……
顧行澤還在絮絮叨叨,“注意點自己身體啊,身體素質再好也經不住你這麼折騰。”
蘇堇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神遊天外。
“對了,老婆來這兒是要幹嘛?找誰?”
“沈硯修。”
顧行澤的那句“找誰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堵在嗓子眼兒裡。
他攥著冰涼的輪椅把手輕輕向前推,內心不斷安慰自己,她至少能這麼誠實地告訴自己,就表明沒事。
心裡有鬼才不敢這麼大方的說出來。
他老婆大大方方的,才不是那種人呢。
他強裝鎮定地問道,“找他幹嘛呀,有什麼事你老公我解決不了嗎?”
“嗯,同事敘舊而已。”蘇堇手指一下下敲著輪椅扶手,漫不經心說道。
顧行澤哦了一聲。
“對了。”蘇堇想到什麼,奇怪地問道,“你不打算跟我離婚嗎?”
這句話像從波瀾無波海面丟了一顆炸彈下去,打破了現在的平靜。
顧行澤難以置通道,“我為什麼要和你離婚?”
蘇堇扭過身體看他,“你不是覺得我出軌了嗎?按常理來說不應該離婚嗎?”
顧行澤生生被氣笑了。
“所以你想我跟你離婚,去成全你們兩個?”
“……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他氣得夠嗆,偏偏又不能怎麼樣,只能無能狂怒。
“別想!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離婚!”
出來曬太陽的病人和值班的醫護紛紛側目,蘇堇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拿大衣蒙著頭,伸手拍顧行澤,壓低聲音訓斥,“你幹什麼那麼大聲,真是嫌不夠丟臉的。”
顧行澤氣得眼眶都紅了,“那什麼叫我這麼想?你連解釋都不跟我解釋,那我……”
他停下聲音,狠狠揉了一把眼睛,忍下眼淚。
蘇堇皺眉,“解釋什麼?解釋你也不信啊,浪費口舌。”
顧行澤胸膛起伏,壓下心口的鈍痛,好聲好氣道,“我以後不會不信了,你解釋給我聽好不好?”
蘇堇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別人一硬她比別人還硬氣,恨不得幹起架來。
她把蒙著頭的大衣放下,“我跟他真沒什麼,他是喜歡我,但是我也不至於出軌。”
顧行澤把輪椅推到無人的拐角處,半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腰。
“老婆,沒人說你出軌,那麼難聽的詞,我看誰敢放到你身上?”
他捏捏她腰側的皮肉,“是不是瘦了?”
“別亂摸。”
他真就聽話的不亂摸,“老婆,咱們好好過日子吧,誰家小兩口天天為了個外人吵架。”
蘇堇眼神一轉,抓住他的手真誠地看著他,“老公,我有個主意。”
她一叫老公,顧行澤就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