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暈了過去。
李助理都快被嚇成《吶喊》了,“醫生!”
喊來醫生,做完緊急措施,他被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剛做完手術就讓他受這麼大刺激,你們是真不想讓他活啊?”
李助理感嘆自己命苦,“醫生,我是最不想讓他死的人,他是我老闆。”
“他家裡人呢?這幾天怎麼都沒見到人影?”
說著顧母風風火火地趕到病房,“我兒子呢?”
她一眼鎖定白大褂醫生,“你們醫院幹什麼吃的?病人在醫院都得不到最起碼的安全保障嗎?”
胡攪蠻纏的家屬見多了,醫生也不跟她爭吵,“這位家屬,您先看看您兒子的身體狀況……”
“我看什麼看?我要看得懂,要你們醫院有什麼用?”
顧行澤被爭吵聲吵醒,睜開疲憊的眼皮。
聲音微弱,“……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要跟醫生吵架了。”
顧母轉過頭熱淚盈眶地撲上去,“兒子,你有沒有事?”
顧行澤轉動無神的眼珠,一點生氣都沒有。
這幾天醫院聯絡不上他的直系親屬,無奈所有的同意書都是他自己來簽字。
他現在感覺好累。
如果有人想扒開他的內心,看到他的過去,渴望從裡面看到紙醉金迷的生活。
可惜那裡只站著一個無能的父親。
……
所有人收工回家,蘇堇才有空看一眼自己手機。
網上對她要出演《攀登》評價褒貶不一。
【啊……我覺得她還是上上綜藝就好了,演戲的話,我有點怕會被喂一口屎】
【但是這個題材我很喜歡!第一位登上奧運的攀巖運動員,內娛就是缺少探討女性的片子】
【陳導的片我還是放心的,她對演員可不是一般的嚴厲,不管什麼咖位的明星在她那都是一視同仁】
蘇堇放下手機,內心百感交集。
回到附近的酒店,她洗乾淨身上的鎂粉,坐到床上琢磨劇本。
有人敲響她的房門,蘇堇起身去開。
是沈硯修。
“有什麼事嗎?”
沈硯修拘謹地伸出手,手心靜靜的躺著一支藥膏。
“我看你手上蹭破了,給你的。”
蘇堇道謝,想拿走藥膏。
沈硯修一抽手,避開了,“我來給你塗吧,一隻手不好塗……”
蘇堇靜靜的審視他,最終點點頭,“進來吧。”
沈硯修暗地裡鬆了口氣,看來她沒生自己氣。
也許是沒發現那幾個電話。
蘇堇把門大敞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坐回床上,招呼沈硯修,“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