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過謝雲淮,帶著假笑說道,“哥,我覺得還是得讓醫生給你看看,萬一出什麼事了怎麼辦呢?我不好向伯母交代。”
萬一謝雲淮再出了什麼事,那她可真沒臉了。
帶著謝雲淮一溜煙跑進屋,走到導演面前。
鏡頭只捕捉到一閃而過的人臉,觀眾又刷了一波問號,
【這又是誰啊?】
【我剛剛好像聽到葉舒薇說什麼男人?】
【不是,這也太帥了,臉跟雕塑似的】
【是新嘉賓嗎?怎麼今天的嘉賓個個都這麼高質量?】
【這牆好帥…不是,我是說這天花板好白…】
【這就是傳說中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嗎?見識到了】
【……抱歉,剛剛騰不出手,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人們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慾望的話,人類的未來又在何方呢?……抱歉,又騰不出手了】
【別盧了,我害怕】
跟嚴導說清楚緣由,蘇堇就陪著謝雲淮去看醫生。
她坐在他對面,看他跟醫生交涉自己的病史,太過無聊,不自覺看向窗外的雲和鳥。
謝雲淮輕聲叫醒神遊天外的蘇堇。
“啊?怎麼了?”
謝雲淮指指氧氣面罩,“小堇可以幫我扶一下嗎,我手拿不穩。”
蘇堇聞言看向他微微發抖的手,沒多想伸手幫他扶住。
謝雲淮乖順的眉眼彎彎,“謝謝小堇。”
聲音隔著氧氣罩有點聽不清楚,蘇堇靠過去,“你說什麼?”
還沒等他重新開口,蘇堇低頭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傷口,看起來像是什麼東西抽打的痕跡。
蘇堇掰過他顫抖的手腕,看清上面的傷痕,瞪大雙眼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誰弄的?”
謝雲淮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沒有自己曾經預想中被發現的慌亂、難堪。
他雙目仍舊望著蘇堇,不發一言。
蘇堇推斷,“誰會這麼打你?你仇家?不可能啊,在法制社會,誰敢這麼大膽?”
她突然想到個可能,難以置信的說出,“是……伯母?”
她想到打人能被定義為家事,不會管的只有家暴。
父母打孩子,天經地義。
謝雲淮嘴角兀自掛著笑,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蘇堇琥珀色的瞳仁在陽光下輕微的顫動,黑眉下壓,難以相信。
因為謝嵐曾經幫過她,在她走投無路,在她最為艱難的時候拉了自己一把。
蘇堇當時穿著藍白的校服,跪下求謝嵐,“我求您資助我上完高中,我以後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蘇家已經不想讓她讀完高中,他們合算著老太太留下的遺囑只是讓他們養蘇堇到大,現在9年義務教育已經讀完,他們可沒義務繼續養著了。
他們盤算著把蘇堇嫁人,賺個彩禮錢,榨乾她最後的價值。
蘇堇感覺到他們對自己態度突然變了,隱約猜到自己可能要沒學上。
這種猜想在父母張羅著把自己介紹給一個陌生男人時應驗。
她也只是個十幾歲未出社會的孩子,登時就哭著找自己最為信任的兩人。
林詩和謝雲淮。
略顯青澀的謝雲淮頭一次看她哭,生平以來第一次慌張無措,“別哭啊小堇,要不然……問問我母親有沒有辦法。”
蘇堇沒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眼底的掙扎和畏懼,停住哭泣。
“真的?謝謝哥哥!”
謝嵐第一次見蘇堇就是在這時。
說實話,她絲毫沒有耐心聽面前這個小姑娘說這說那,她的時間很寶貴。
在她沒有耐心的起身離去時,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