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
到家都已經天黑，蘇堇開啟門一看，只有門前留了一盞燈，整個客廳黑漆漆的。
“沈硯修？你在家嗎？”
蘇堇換好鞋子走進客廳，發現他躺在沙發上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沈硯修動了動，聲音小得可憐，“……你回來了，肚子餓了吧，鍋裡留了飯。”
她將手貼上他的額頭，“溫度好像也不高呀，怎麼了？”
沈硯修擦了擦臉，抱住她，“阿堇……能不能別不要我。”
蘇堇一頭霧水，“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沈硯修聲音低低的，“我看見你的那個男人的合照了，他看起來好年輕，比我年輕那麼多……”
“那個男人？誰啊？”
原諒蘇堇，她一下班腦子就自動關機。
沈硯修不說話，好像他一說蘇堇就會拋下他找那個年輕男人去了。
“不會是小周吧？那個小孩？”
沈硯修嗯了一聲，然後抬起臉，滿臉淚痕地望著她，“……我會做得更好的，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蘇堇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
“……”
沈硯修擦擦眼淚，乖乖給她去盛飯。
蘇堇坐到餐桌前，狐疑地問他：“你從哪兒看到我和他的合照的？”
“網上。”
蘇堇開啟手機，微博上在賣她和周時川的cp，一看就是買了通稿。
“應該是他想跟我炒cp吧，工作需要。”
不過周時川那個人還真奇怪，今天拍攝的時候眼神一直有意無意往自己身上瞟。
沈硯修垂下眼睛，“哦，工作需要啊。”
蘇堇看他還是悶悶不樂的，勸道：“你看你哭的，眼睛都紅了，這種小事沒必要哭嘛，反正就是網上這麼說說，你還是我男朋友呀。”
沈硯修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被勸到，“是啊，這種小事我還哭成這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
如坐針氈的吃完飯。
蘇堇打算溜走，因為她是真不會安慰人，只會火上澆油，更何況她覺得沈硯修的情緒太低落，自己最好別碰。
“我先去睡了。”
“好。”
沈硯修跟她道晚安，他自己則留在客廳一個人消化不好的情緒。
他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猛然發覺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麵包趴在他腳邊昏昏欲睡。
沈硯修蹲下揉揉它狗腦袋，“抱歉啊，都沒發現你還在。”
麵包回到狗窩裡，關上燈。
沈硯修輕手輕腳進到蘇堇臥室。
趴在她的床邊，透著外面的月光看她的睡顏。
看著看著他又想哭了。
他不敢試探，試探會消耗她本就不多的愛意。
沈硯修吸了吸鼻子，默默退出她的房間，關上門。
……
隔天一早。
蘇堇對著沈硯修欲言又止。
還是他先開口問：“有什麼話想說嗎？”
蘇堇組織措辭，“你、你昨天晚上在我床邊哭來著？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