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東南西北了，忙問，“什麼主意啊？”
蘇堇帶著笑說道，“我們要不要這樣，先離婚，然後私底下還是夫妻，離婚不分家？”
顧行澤聽著聽著就發覺不對勁，“但是我們為什麼要離婚？”
蘇堇一時間編不出像樣的藉口，只能實話實說。
“我……有點膩了，是膩了婚姻這段關係，這麼親密的關係我維繫起來真的很累，我們不如先從情侶做起。”
顧行澤還保持單膝跪著的姿勢，連忙道，“你不用維持，我來就好。”
蘇堇也收起笑容，“但是你也是人，你有時候也會表達不滿，讓我去解釋，這樣真的很累，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顧行澤聽愣了，表情空白，死命地搖著頭，“不不，我不要分開，我不會再表達不滿了，我也不會再讓你去解釋了，我錯了，對不起。”
他的臉色真的很難看，血色盡失，嘴唇還在微微發抖。
蘇堇都有點不忍心看了。
所以她轉過去頭，不看他。
聰明的人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沒錯，當然我也沒錯，是我們這段關係從一開始就不對。”
蘇堇聲音平緩，似乎在給他講道理，“我一直不想建立親密關係，只是因為三年前的一些事情才和你結婚，你難道不覺得應該重新審視一下這段感情嗎？”
顧行澤跪都跪不穩，整個人搖搖欲墜。
他雙手作揖狀，“我們不分開，我以後不會再耍小性子了，不會再讓你心煩，我……”
他突然說不下去，按著胸口拼命喘氣，汲取著新鮮空氣。
汲取著她一點點的愛。
“你怎麼了？”蘇堇伸手想扶他起來。
他一手扶牆勉強站起，一手握住蘇堇的手，“別離開，好不好。”
那雙眼裡滿是希冀和懇求，讓蘇堇不敢直視。
所以她又偏開了頭。
主打一個看不見就不存在。
顧行澤像是想到什麼，雙手捧住她的手，“麵包！麵包還在家裡等你，它還那麼小……”
蘇堇打斷他，“別拿一條生命做要挾，它是我的，當初不是轉給過你錢嗎？那個是有法律效益的。”
顧行澤腦子嗡的一聲，半晌才擠出聲音，“我提它不是要挾你……我怎麼會那麼做？”
我只是想，你能看在它的面上，心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