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太多看得蘇堇頭疼，她清清嗓子點下語音鍵：“我沒看見資訊，抱歉，你直接把地址發給我吧。”
如果跟人家說現在才醒，那也太丟臉了。
沈硯修聽到訊息提示音幾乎是一瞬間拿起手機，看到是語音條，他手指猶豫不決。
點下後是蘇堇微微沙啞的聲音，他聽得耳朵發癢。
蘇堇的聲音不同於在節目上，是平緩又暗啞的。
她應該是剛起床。
聽完語音，他所處的空間恢復安靜，沈硯修受不了這種寂靜，呼吸不上來，好像又只有他一個人。
所以沈硯修又點開聽了一遍。
一遍又一遍，重複播放蘇堇的那條語音。
著魔了一樣，等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還沒回她。
手忙腳亂地打著字：“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馬上把地址發給你。”
蘇堇刷牙時瞥見資訊，漱漱口，空出一隻手回他訊息：“好的。”
訊息來時沈硯修眼睛亮了一下，看到是字後暗淡下來。
又點開上一條語音：“我沒看到訊息，抱歉……”
隔著手機電流聲他慢慢品嚐這一份獨屬於他的幸福。
……
林詩開啟蘇堇家大門。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問她，“真離了？”
蘇堇拿出本子，“當然，真離了。”
林詩皺眉嘶了一聲，“我還以為他這輩子都要跟你糾纏到死呢，突然這樣，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蘇堇搖搖頭，把紅本子隨意丟在一邊。
“哎，說真的，你是什麼感覺？”林詩問道。
這還真把她問到了。
蘇堇閉上眼，“沒多開心。”
她支著腦袋想，遺憾更多一些。
但具體遺憾什麼，她也說不清。
“也有點解脫。”
林詩好奇，“覺得解脫是指這段關係，還是顧行澤這個人？”
“都有。”
林詩笑而不語，“還會談戀愛嗎？”
蘇堇答案還是和以前一樣，“誰能說的準呢？”
但她內心還是否認了這個答案。
“好了，不說了，一會兒該遲到了。”
和林詩一起下樓時她看見一輛熟悉的車。
蘇堇起初還不敢相信，慢慢走近往裡看去才驚訝出聲，“顧行澤？”
顧行澤一開始還躲躲藏藏，恨不得鑽到地下，眼見實在瞞不過去才探出頭。
“嗯，我、我路過。”
蘇堇雙手插兜，仰起臉長長的哦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你不小心從北面開到我在的南邊的新小區，又不小心跟門衛說了要進來，又不小心開到我在的單元樓下，是嗎？”
一番話說得顧行澤面紅耳赤。
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但他也沒想好別的藉口。
憋得臉色漲紅，他才為自己辯解，“我不是偷窺你，也不是在跟蹤，就是不知不覺就開到這裡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蘇堇淡然地看他狡辯。
顧行澤在她審視的目光下縮成的小小一團想藏起來。
“你放心，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我了，我不會再纏著你了，我很清楚我在幹什麼，我也不會再為了你哭，你也別擔心我會纏著你。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
蘇堇下巴往衣領裡縮了縮。
不鹹不淡地道，“嗯。”
顧行澤對此束手無策，他又搞砸了。
好不容易讓她對自己有改觀，結果現在又被發現中午在她家樓下等著。
她一定會覺得自己之前都裝的，一定會對自己避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