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你等著等著,我先和她成親了一回。這次,你又等著等著,我看你很快就得喝你蕭師叔的喜酒了。”
“更何況,你與她之間隔著千山萬水啊。你是顧首輔的二公子,她是祁王府血案的通緝犯。”
“你年少師承天罡派,前途坦蕩,日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她呢,朝不保夕,魂魄不全,也不聰明。說不定哪天命就得交代了,眼睛還是個瞎的。”
“就算你肯,顧大人肯嗎?你大哥肯嗎?”
“別跟我說,你能拋下一切。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姓顧!”
“若你撇下一切,你就什麼也不是。”
顧星燦猛地回頭盯著符璽:“那蕭商羽呢?!”
“他與你不同。”
“有何不同!?”
顧星燦一屁股坐下焦急的盯著符璽,“你接著說,有何不同?”
“他父母早亡,自幼在青城山上長大。年紀不大,道法超群、劍術斐然、鞭法了得。他的名氣,是他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在妖魔鬼怪的刀光劍影下拼命掙回來的。”
“更何況……你不會沒發現吧?”
“他的血與常人有異,你看他那血往蘭裕身上一抹,就壓得住潰爛的發展,你行嗎?”
“遠的先不說了,就說他斬殺那麼多大妖背上這許多孽債,就為取妖丹延緩蘭裕變成墮妖的速度。你行嗎?”
“現在就在你眼前的,三百年前那個小道擺明就是蕭商羽啊。人三百年前就跟著蘭裕屁股後頭纏著了,你拿什麼跟他比?”
隨著符璽一句又一句扎心的話,顧星燦眼中的光漸漸暗淡了下來。
良久,才說了一句:“可是,是我先遇見她的啊……”
“此話差異,人家三百年前就認識了。”
顧星燦緩緩脫下鞋,躺平在床上,心中說不出的苦澀與憋屈。
“那你覺得裕兒……喜歡蕭師叔?”
符璽側過身:“本公子與你說這種廢話,是要收費的。”
顧星燦嗆聲道:“那你當時不是非要娶她?!”
“本公子那是魄珠在身,被豬油蒙了心,現在看她就像個傻子。”
“不知道你們倆到底為她著迷什麼?若是她如今還是青懿那副皮相,那還好理解一些。”
“你說小師妹為何與裕兒的魂魄長得一樣?”
“……”
符璽覺得顧星燦也是個傻的:“別煩本公子,我要睡覺。”
“再嚷嚷,我殺了你。”
遭到符璽威脅的顧星燦怏怏不語。
的確,每次與裕兒的肢體接觸,她總是會發抖,會害怕,會尖叫。原來,她只是拿我當大哥哥麼……
只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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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飯桌上,我正喝著粥,見顧星燦頂著倆黑眼圈,沉著臉一屁股坐下來。
“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裕兒,你的病如何了?昨晚,你宿在何處?”
病?
我撩起袖子,那鱗並沒有消失,只是褥瘡沒有消退的意思。癢倒是不癢了。
符璽圍了上來:“看上去沒有好的跡象。”
我忽然想起孟婆當時在奈何橋上塞給我的東西,便靈機一動:“吃罷飯,我去找殷司霽看一下吧。他們是正經醫館,應該看得這種怪病吧。”
“怎麼,難道蕭某的道法不正經嗎?”
忽然被蕭商羽的話背刺了一下,扭頭見他一本正經面無表情的問我。
我頓時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昨夜明明……
符璽彷彿看透了什麼,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