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都說是個男孩兒。是個活潑的。”
顧星燦含笑間兩指撫上大嫂的脈搏,這脈搏確實是喜脈,且強勁有力。
他在心中演算著月份,只是忽然發現此子居然命中帶衰!
一旦出生便會克父克母,將身邊親眷等人的運勢化為烏有……
他轉頭看了眼扮作小廝的蕭商羽,後者對他微微點了點頭,想必蕭師叔也發現了端倪。
顧星燦這才心中有底,開口道:“大嫂,你這胎象穩健的很。只是我推演這孩兒的生辰八字,他的命格……‘非同一般’。”
顧大人直接會錯了意,顧及到符璽在場,立刻提醒道:“星燦,慎言!切不可妄言!”
顧星燦解釋道:“大嫂,從今日起我便日日來替你把脈。這婦人懷胎,宛如走一遭鬼門關。絕不可大意。”
顧大人這才明白過來:“你是說……”
符璽在一旁適時的解釋道:“顧大人,此子命格非同一般。這命格八字若是太貴重,便會有孤魂野鬼來奪命格。”
“如此一來,再好的命格,落地之前若是有一步錯了時辰,則出生後便會窮困潦倒,前途無望。”
“我瞧著這孩子確如星燦所言,是吉星來投胎,光耀顧家門楣的。星燦救我一命,我也願與他一同保下此胎。”
顧大人望向雲霆與也喬,也喬已嚇的捂緊了肚子,面色蒼白。顧雲霆滿臉嚴肅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大哥多謝你了!”
“大哥,你我兄弟二人,談何‘謝’字,如此生分。這也是我的侄兒,應當應分。”顧星燦笑道。
如此,顧大人總是隱約心中不安,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於是商定每日午後,由顧星燦與符璽一同前往院中為也喬大嫂,請一回平安脈。
午後小聚很快散去。
待三人回到廂房,設下結界。
“符璽,你為何……”
顧星燦立刻質問符璽,為什麼要說“反話”。硬生生將“衰星”說成了“福星”。
“本公子說你蠢,你還真真是蠢鈍如豬。”
“那孩子都未出世,你對著他詛咒一番,能改變的了什麼?如今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從你大哥嘴裡套出他與王府血案的關聯。”
“最好的法子,便是能出入他的院子。能更快的發現蛛絲馬跡。如今正好送上門來的機會,即便有詐也必須牢牢的給把握住了。”
符璽說著用扇子敲了敲顧星燦的頭:“實在不行,就找個機會對他用‘真言符’!”
顧星燦聞言瞪大了雙眼。
蕭商羽冷靜的繼續道:“午後我見一仙鶴從府外飛來,徑直飛去了顧雲霆的院子。那仙鶴身上帶著些許妖氣,並不是尋常仙鶴。若能找到那仙鶴,就有法子能看到仙鶴見過的一切。”
“或許,就會有其他線索。”
“下午還有些時辰。符公子,不若我們直接遞帖子去祁王府探上一探呢?”
符璽站起身來,若有所思:“正有此意。這一切我總覺得缺少了什麼關鍵的一環。”
顧星燦口中喃喃有詞的分析道:“祁王府血案,除了王爺與王妃,全家人都葬身血海……”
“唯一逃出來的裕兒,他們不說找她,還將罪名扣在她的頭上——至少說明這王爺與王妃定知道些什麼。”
“裕兒逃出的那一日恰逢我在茶樓出天罡帖,我便順手救了她。後來又在竹林偶遇,到村子稍作休整……”
“接著便被你綁上了山。——那我大哥必定也是知曉祁王府遭難的,否則不會選在兵荒馬亂的那一日,要符惕山來取我的性命。”
“天理教暴徒衝擊了王府,又是天理教的人販賣煙土,與迎香閣勾結——至少迎香閣與祁王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