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們紛紛降落在迎香閣的屋簷上,煽動著烈火羽翅,星星點點的火瞬間蔓延在到了屋簷。
而那些青鸞則化作旋風,紛紛撞入那些廂房之中……
最後一隻在火光前落地的青鸞,旋身化作一張熟悉的面孔。
“硯雲?” 顧星燦嘴角直抽抽,“你說的把蟲交給你,就是這?”
硯雲見到顧星燦,三兩下便揮袖躍下屋簷,穩穩的立在顧星燦面前,冷著一張臉:“我可為了你,將我親戚都喊來了。”
“喊來是為了吃蟲?” 顧星燦早就知道生生相剋的道理,卻還是詫異於神物也是如此粗暴的解決問題。
“雖是神物,也好久沒吃過如此美味的精怪了。你別擋著我,晚了可就趕不上了!”說著露出了著急的神情,一把推開顧星燦,硯雲闖入了最近的那個廂房。
顧星燦歪著頭就這麼看著。
硯雲見到床上躺著的那幾個大漢,兩眼直冒光。
他的脖子忽然變長,人面慢慢化為鳥面,直接銜著疤臉的頭,將其整隻如鳥吞食般仰著頭一口吞下!
疤臉男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今日竟會淪為青鸞的晚餐。
而一旁的男人雖然醒了,卻因為雄黃的影響與物種天性的壓制。在原地瑟瑟發抖,不敢動彈,便由著硯雲像小雞啄米一般,慢條斯理的將其一條條吞噬下肚。
吃完後硯雲還有些慢條斯理,看上去意猶未盡。而他修長的人體上,卻頂著一顆碩大的鳥頭,甚是怪異。
硯雲在火光中走出廂房,那顆鳥頭隨著他步步走來很快煙消雲散。當他站立在院中時早已化作一清麗男子。
此時,迎香閣中開始有小廝、婢女亂跑起來,一邊跑著一邊說道:“走水啦!走水啦!”
硯雲雙眉緊皺,說道:“此處已無大妖。”
說著他的目光移向顧星燦,顧星燦那種心慌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他們必是去了符惕山。”顧星燦咬牙道,“青懿還中著毒,拿到解藥。這地方先佔了,我們必須立刻上山。”
“狡兔三窟,那柳在溪想必還有地方落腳。”硯雲分析道。
硯雲接著說道:“無需解藥,青鸞之血,可解百毒。”
聞言,顧星燦放下了提著的一顆心,便耐下性子與硯雲一間間廂房破門而入,企圖找到一些煙土案的蛛絲馬跡。
然而每次推開門均一無所獲,終於在推開一扇門後,硯雲說道:“這是雉雞的氣味。”
“那蕊珠便是雉雞化身。”顧星燦說著便翻找起來房中的物品,然而除了一些未拆箱的煙土以外,並沒有收穫到其他線索。
“他們一定是猜到,我們會在今夜突襲。” 硯雲凝視著顧星燦說道。
顧星燦一拳砸向地面,心中說不出的憋屈,看來那柳在溪果然是個硬茬。
最後當他們來到前廳,推開那扇雙開門。只見房中的屏風依舊,慘白的窗簾在夜風中詭異的飄蕩著。
而那潭湖水中層層疊疊著一些半人半妖的屍體,散發著腥臭的氣味。
“他將弱小的妖物,都吸乾了精氣……”顧星燦捂著鼻子看著眼前的一幕。
而硯雲伸出手,摸了摸屍體的溫度,翻看了下屍表,說道:“他離開此處不超過兩個時辰。”
兩人對視一眼,便立時有了決定:立刻去符惕山!
-----
外頭火光沖天,不一會兒便熙熙攘攘的有人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青懿獨自躺在床上,十分焦急。
正在此時,顧星燦與硯雲推門進來。
猛地見到硯雲,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青懿嚇了一跳。
顧星燦忙解釋道:“硯雲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