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託付我報仇之類的,萬萬沒想到,他還是這副老樣子。
我不由想到百鬼夜行宴那時的場景。
“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你現在是妖,我是人。你還指望本公子保護你不成?”
“我答應你。”
“還有,此處根本無法知曉時間,這裡的時間與外頭根本不一樣。天黑的太快了。”符璽說出他的擔憂。
“現在沒得選了,不找他,就算回去也一樣要死。找他,還有一線生機。”我快速思考著。
符璽的沉默震耳欲聾,他一定也在權衡:“去找他。”
“蕭商羽花了那麼大力氣,不會讓你輕易死去,我們還有蕭商羽這張底牌。”
我輕輕點頭,眼神示意他退後一步,他立刻往邊上讓了一步。
一劍劈飛這道門,果然那個深淵又一次顯現在走廊中間,這次卻靜悄悄的,沒有颶風。
我在賭,幕後之人既然要把我與顧星燦分開,那剛剛被燈吸走的那個深淵與這個深淵通往的肯定不是一個地方才對。
我示意符璽站在我身後,用避水劍繞在我們的腰間,將我們綁在一起。
“我說跳,就跳。”做好這一切,我又拿出了那盞燈,握緊它。
符璽看著那盞燈,凝視了片刻,沒有說話,伸手從身後緊緊抱住我的腰:“沒想到,休了你,居然還能與你如此親密。若是真和你死在一處,倒也算一段佳話。”
“跳。”
隨著一聲令下,我們倆沒有猶豫,直接往那萬丈深淵中跳下!
顧星燦,一定要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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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懿猛地睜開雙眼,才躺下一個時辰,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她從榻上坐了起來,冷汗沁溼了她的後背。
夜裡在少夫人房中後心被刺後,她就陷入了昏迷。
昏迷之中,她見到了一個極其美麗的婦人,那婦人對她極盡溫柔,在婦人的懷中她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在夢中,婦人給她喝了一杯茶。那杯茶冒著香甜的氣息,茶香味十足,她對這杯茶毫無抵抗。
當喝下後,婦人卻對她說:“毓曦,你太令我失望了。”
“你說什麼?”
“難不成,你還真以為你叫青懿不成?如此卑賤的名字怎配得上你?”
青懿在夢中思維變得鈍鈍的,後面的一切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婦人最後對她說:“你不用操心了,一切,我都會替你安排好。”
等她再次睜開眼,只記得這幾個片段。
後來與大家匯合時,她有時會有一剎那的呆滯和恍惚,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丟掉了。
經常會忘記前面她做了什麼,比如當回過神時,人已經到了祠堂……
難道那不止是一個夢嗎?
青懿抱緊了自己的膝蓋,她想與大家說出來她的遭遇和猜測。
可每次話到嘴邊,腦海中都會盤旋著一個聲音,對她說:“他們都不在意你,他們只在意蘭裕。你是最多餘的那個,若是你再添麻煩,他們就不會帶著你一起走後面的路了。”
是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裕兒和顧星燦一起回來。她的這些小事,不足掛齒。
輕輕藉著月光,看向躺在內側的裕兒肉身,她的氣息平緩。
蕭師叔之前執意要親自看守裕兒,被她阻攔了,她不想自己在這裡顯得毫無用處。
可蕭師叔也並不信任她,硯雲留在了屋頂上,司琴就睡在屏風外面。
蕭師叔親自看著顧星燦,他們的房間就在旁邊,有何人風吹草動,他都能立刻衝過來。
他們現在在藥鋪落腳——也就是天罡派易為春的堂口。
蕭師叔將事情簡單告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