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繼續麻木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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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紛飛。
時光飛逝。
他已好久沒來見我,我日日坐在視窗,不知道在期待著什麼。
那一日午後,我聽見伺候的婢女說他近幾日都與一個女奴混在一處。
我便坐不住了,偷偷遊著蛇尾前去那奴隸所在的宮殿。
他的確與她在一處,那雙寵溺的眼神,之前我從未在他的身上領略過。
我揮袖推開門,那女奴正坐在他腿上看書,他抬起頭冷漠的望著我。
“滾出去。”
我的心顫了顫,硬著頭皮接著問:“你都多久沒來見我了。”
女奴也抬起了雙眸。
他湊近在女奴耳邊說了些什麼,女奴輕笑著很輕巧的從他腿上跳下離開。
走之前,她瞥了一眼我的蛇尾,那一眼飽含厭惡的神情。
我能感受到。
他站起來拍了拍袍子,示意我進去。
我緩緩地游進去,靠近他。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陰沉著眼:“誰給你的膽子,我說過不許你出殿,你忘了?”
“我想見你。”
他嗤笑一聲,貼著我的臉柔聲道:“你不過就是一條蛇,我想要來見你,你就要匍匐在我的腳下供我褻玩。我不想來見你,你就得乖乖給我待在殿內,懂嗎?”
“你不過識了幾個字,難道以為自己與我一樣,都是人了不成?”
隻言片語,卻擁有將我千刀萬剮的能耐。
這一回我悟了,他並不愛我。只是看中我是妖,能替他賣命。
那一夜夜的歡愉,我在他眼裡連人都算不上。
獵場的那一箭,才是他的本性。
說罷,他用力將我推倒在地,冷漠吩咐道:“拖下去,賞十鞭。”
我怔怔的盯著他:“若我不是妖,你還會那樣教我識文斷字,對我好嗎?”
他俯下身雙目滿是嘲弄的盯著我,似乎是覺得這句話很可笑。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若你不是妖,在獵場,我早就將你製成蛇羹了。”
我笑了,笑著笑著便哭了。
這一回輪到他詫異萬分。
數年間,這是我第一次流露出如此似人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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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
少年手中的茶早就涼了。
我伸手替他用術法暖了暖茶,遞給他。
“後來,很快敵軍攻了進來。交戰之中,他死了。”
“我嗅著他的氣息,想去救他,可是已經晚了。即便是我,也改不了他的命數。”
“待他死後,他與我之間那束縛我的術法也隨即解開了。”
“只是我無處可去,便回到了獵場,尋到了這一處得天獨厚的洞府。就此斬斷前緣,重新修行起來。”
“這一晃眼,已近千載。”
我刻意幻化出剛化形那年歲的模樣,就是意圖抹去那不堪回首的幾年光陰。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短短几年竟成了心魔,令我近千年都無法獲得解脫。
那一股執念在我心中肆虐,致我修行屢屢不得志,更無法獲得機緣去開得靈智。
“青兒便是他為我取得名字……多麼隨意的一個名字……”
我低頭擺弄著手中的杯盞,悲傷的氣息從我的周身溢位。
如今,不知他轉世輪迴了多少次,也不知他是否會後悔那時對我的傷害……
“青懿,他一定會後悔這麼對你。你比他更像是個人。”
如果說,語言有溫度,那小道的話已經暖了我的心。
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