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或許會就此被抹殺於天地之間,亦或甚至被滅族?就連我,也猶未可知天宮會做出何種決斷。”
“所以,這枚骨戒,絕不可能是孟姜所贈。”
“既然你不肯說,那便我來說。今日,你去萬籟舫,便是去尋你的小情人的蹤跡。因為……”
“綠姝,是我派去你身邊故意引你前去的。否則僅憑一袋貝母幣,又怎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能進得去那萬籟舫?”
“青懿,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哄騙我?對我說謊嗎?”
敖欽作出一番慈父姿態。
我抬起頭,望著高高在上的龍王大人,心中已是百轉千回。
“不錯。是綠姝引我前去萬籟舫的,但龍王大人,我的確與綠姝想去見見那魅魔,因為綠姝將那魅魔誇的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白公子與我雖已成婚,但這幾日甚少歸家。而孟姜今日前來別院中,與我說道磬臣他常常流連於萬籟舫。於是,晚間他喝醉歸家後我便想去探一探那魅魔究竟有何不同。”
“至於您說的,那些什麼細作,什麼小情人,青懿一概不知。還有,這枚骨戒……若真是什麼小情人的……那我請龍王大人仔細辨一辨,這究竟是何種精怪的?”
“據我探得,這枚骨戒,與我有著同樣的氣息——分明就是特意為我製成的戒指。”
我心中有十成十的把握,敖欽絕對認不出這枚骨戒的氣息。
——我伸手從胸口拿出一片鱗片遞給他:“這個你隨身帶著,我便能感受到你,還能與你聯絡。你在心裡喚我,我便能應答你。”
——他雙手接過,那片鱗片化作一道白光隱入了他的胸口。
我曾將我的護心鱗贈予商羽,他的肉身化為齏粉,其中便裹挾著我的護心鱗。這枚骨戒上沾染了些許人的氣息,更多的則是護心鱗的味道。
龍王大人凝視著我,面色不虞:“真真是巧舌如簧。青懿,我沒有時間聽你在此詭辯。”
“來人,將她帶下去,既然你說在黑水洞中,你能痛改前非。那我想,再入黑水洞一次,或許,你才能吐露實情。”
“真正的改過自新。”
鮫人侍衛聞言紛紛挎刀湧入殿中,左右將我按住,粗暴的拖出殿外。
白磬臣跪地垂目低聲道:“龍王大人,您贏了。”
“為何本王覺得,這一局……沒有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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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洞。
我又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只是這一回我並不是一個人了。
至少我尋到了我要尋的人。
入龍宮之前我殺了數十鮫人,而這次派來對我用刑的便是鮫人侍衛。恐怕也是龍王大人特意安排的。
他們用鎖仙鏈穿過我的琵琶骨,還是那受過傷的老地方。
痛,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我在龍宮使不出半點法術,而侍衛卻可擁有一定的術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他們還是將我如上次那樣吊起來,剛做完這一切,迎頭便是滾燙的熱水潑面。
我最為懼熱,滾燙的水無疑對我是煎熬。
“龍王大人說了,此女子嘴硬得很,必須用重刑才能撬開她的口。”
“但要小心,絕不能讓她就這樣死了。”
“她極有可能就是與旱魁子獻勾結的細作,將龍宮的訊息傳遞出去……”
“啊?!你說的是那個墮神子獻嗎?”
“什麼墮神,就是一瘋女人!”
“聽聞數百年前,她曾闖入龍宮……一把火燒光幽冥入口的便是她!我們的同族魂魄全被她燒光了!若是她再次捲土重來……”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