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嫩著呢!”
蕊珠被我激怒,手中的劍一分為二,躍到空中,雙手持劍就要向我刺來。
我旋身揮出對應的那一劍,那劍氣化作滾滾波濤向她洶湧而去!
——避水劍配合避水珠,可御水制幻!
這便是我送她的幻術!
蕊珠果然一見水就眼中露出慌亂,旋身又回到原來的地方,我見她後槽牙都要咬碎,便輕蔑一笑:“雞就是雞。”
“賤人!”這一句話刺痛了蕊珠的心房,她不管不顧的衝進波濤之中,憋的兩顆頭臉頰通紅。
她不愧是開了迎香閣這麼多年的人物,在如此夾擊中,雙手持劍依舊與我打的不分伯仲。
她的其中一劍離我太近了,隔空也劃破了我的發。
正在此時,一陣颶風席捲而來,我被一隻巨爪托起。
我感受著它的氣息,還未等我開口,它便口吐人言:“我是青鸞,名喚硯雲。姑娘,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我的腦中浮現出蕭商羽頭上那盤旋的青鸞模樣,搖了搖頭。
硯雲一愣,似是聽不懂我的意思。
“放我下去吧。”我在空中立起身子,“就是現在!”
我用力一掙,從高空中直接幻化出了蛟尾,蕊珠似是感到死亡的壓迫感靠近,抬起頭,卻見到令她恐懼的一幕。
只見蛟尾如蛇一般捲上她的身體,瞬間拉緊,我都能聽到她骨骼發出的酥脆聲音。她的兩顆頭還想向我砸來,以求最後的生機。
說時遲那時快,硯雲俯衝過來,一口咬掉了她那顆已被刺瞎雙目的雉雞頭顱,噴射而出的血撲面而來。
隨著蕊珠的尖叫,我再也忍不住對血腥的渴求。
我一口咬在她的臉上,便扯下一塊肉,我吞下後舔了舔唇角。
此時她已嚇得六神無主,臉上汩汩的冒著血,我繼續撕咬著一口又一口,卻不再吃,而是將肉吐在地上。
“饒了我吧,饒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那顆唯一的雉雞頭幻化為了人面,只是這人面一如我當年那樣,半邊的臉頰已成骷髏。
“饒了你?那誰饒了蘭珍,誰饒了唐嬤嬤?” 我雙目通紅的帶著避水珠的妖力吼出這句話,蕊珠被震的五官冒出血絲,搖著頭流著淚。
我隨即鬆開蕊珠,她癱軟在地,我舉起避水劍,一劍又一劍的就地將她連皮帶筋的削成肉碎。
此時的天十分悶熱,雨勢漸小,升起一股腥氣。
我正處於執行“剮刑”的癲狂中,忽然一雙手將我握住。
我扭頭望向他,符璽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我的身邊。
“留活口。”
現下這蕊珠已剩一隻雉雞架子,卻還未斷氣。正在地上趴著苟延殘喘著。
“陵魚何在?” 我忽然出聲。
那陵魚暗叫倒黴,從青懿手中一躍而起,落地便化作那眉眼間帶著威壓,長相十分女性化的男性身形,胸口正中的傷口還流著藍血,他開口說道:“我在。”
青懿嚇了一大跳,向後退去。顧星燦立刻做出防禦的姿態,驚訝道:“柳在溪?”
“你給蕊珠渡口氣,保她不死。” 我命令道。
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唯有蕭商羽眼中十分平靜。
那陵魚並未反抗,徑直走來,看向地上蕊珠的骨架,他嘴角微微抽搐:“怪我,一切都怪我。”
邊說著看了我一眼,閉上眼橫下了心,張口吹了一口霧藍色的氣,那氣流悠悠的鑽進了她的口鼻處。
蕊珠的骨架隨即開始舒展開來,剛想握劍,便被符璽的兩張黃符定在了現場。
此刻才算大局已定,蟲妖也被射殺殆盡,柳在溪、蕊珠均已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