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記憶中,師傅似乎從沒與自己一起用過餐飯,心中一個咯噔,難道說……
“商羽,後山有些果樹,這段時間辛苦你。為師去想辦法,你還小,不能讓你餓肚子。”
小道懂事的點點頭,十分聽話的轉身準備離去。蕭商羽喊住他,與他一起走過去,說話間很快來到了道觀前院。
忽然,他的視線定在一個面目雋秀,身材高大、寬肩窄腰的男人身上,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奇怪的是,他長得與顧星燦十分相似,同樣的星眉劍目卻長著鷹鉤鼻,直接改變了整個人的氣質。
殺伐決斷,是蕭商羽對他的第一印象。
很快,那男子的眼神也落在了蕭商羽身上。
“這位先生是第一次到太清觀上香嗎?”蕭商羽主動上前攀談起來。
小道見師傅主動與人攀談,便一溜煙跑開了。
那男子聲音很低沉:“聽山下的人說這裡很靈驗,有龍王爺守護,是麼?道長。”
蕭商羽擺擺手:“都是村民心中美好的願望,何來的龍王爺?”
那男子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便走了。
即使只是凝視著他的身形與背影,蕭商羽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息,和殺氣。
這個人,絕非等閒。
只是他這般強大的人,難道也被泉瑤驅使嗎?
還沒等蕭商羽想明白,那男子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頭看著他。
隔著幾個路人的距離,那男子用口型輕輕吐出一句話:觀中沒有龍王爺,那大蟒呢?
蕭商羽面無表情,漸漸握緊拳頭。男子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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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晚以後,我終於明白了顧星燦說的“她就像話本子裡設定過的角色,她只會按照她自己的劇本去演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早起,湘竹便給我們準備了一些稀粥當早點,然後起身去伺候相公。
在符璽與我的詫異神色中,她從顧星燦的臥房中端出一盆盆的血水。
符璽:“這是?”
湘竹哭喪著臉:“這些都是相公咳出來的,他真的快不行了。大夫,你快些想想法子吧,不然我還得去請殷大夫。”
我二話不說推開房門,只見顧星燦好端端的靠著床頭百無聊賴的坐著,一臉“你懂了吧?”的神情。
我假模假樣的給他號上了脈,低聲問道:“血水哪裡來的?”
“憑空出現在我床頭的啊。”
“你昨晚沒和她一起睡?”
顧星燦差點從床上滾下來,氣呼呼道:“你當我什麼人?我這麼隨便?”
“我明明看著她跟你睡一個屋。”
“我都得了時疫,自然是讓她離得越遠越好,只不過她是不會走的。我說過,她有自己的劇本,她晚上都睡在屏風後面的小榻上。”
顧星燦委屈道:“你知道這一年我都過的什麼日子了吧。”
看他嘴皮子那麼利索,的確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行了,別貧了。”
確認顧星燦無事後,符璽便提出:“小竹姑娘,本公子今日便要帶你相公出去診治。只是這看診有特殊手法,不可外傳。”
湘竹聽話便知是昨日說的那般,朝顧星燦的方向遙望了一眼,抹了抹眼角:“大夫,我相公他的腿已經不能走了,承蒙不棄,我沒什麼不方便的。”
“好,這病需耗費些時日,需要出去幾日。病好之前,不會問你收一分錢。”符璽特意提到銀錢的事,我知曉他是為了打消湘竹的顧慮。
湘竹忙道:“大夫,你能幫我相公瞧瞧,已是莫大的感激,怎麼還能提不收錢的事情。相公他已經病得那麼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