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難。”
隨後他敲了敲顧星燦的頭:“吃飯吧。回頭一起去殷司霽那探一探。”
“師傅,您的衣服和床單洗好了,曬上了。以後可別再搞得那麼溼了,會著涼的。”
小道忽然卷著袖子走進來,坐下用飯,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這下臉更紅了,蕭商羽一本正經的外表下,恨不得將小道的嘴巴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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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司霽診了下脈,臉上立刻露出不同尋常的神情:“跟我來。”
接著我單獨與他進了帳臺後用簾子隔出的小間裡,跟著一起來的顧星燦與符璽留在外頭等我。
“妖病,看不了。”
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我早猜到他會這麼說,於是我便從袖中拿出孟婆那日匆匆在奈何橋上往我手中塞的城隍令。
當見到這枚城隍令時,殷司霽挑了挑眉:“你是從他方世界來的?”
果然,城隍令都是有所定數的。
這個世界的城隍令沒有少,那多出來的這一枚必是其他世界帶來的。
“這是孟婆如初給我的。”
我猜他與孟婆應是認識的。
“坐下,我請夫人來為你看診。”
說罷,他撩開簾子去請他夫人,不多久,便見那名喚陸晚凝的姑娘便走了進來。
“你認識我阿姐?”
“如初是你阿姐?”
陸晚凝的頭點的像撥浪鼓那般:“既然是我阿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陸晚凝的朋友。”
“你得的是什麼病?”
我掀開衣袖,露出那片褥瘡還是老樣子,如今不痛不癢,也沒變大。
她湊上前來嗅了嗅,露出淡然的神色,又用小工具撥弄著鱗片與褥瘡,翻看著,思索了一番。
“你是被人下了咒。”
“咒?”
“嗯,下咒之人很是陰毒。若是找不到這人,我也是解不開的,只能幫你勉強保命罷了。你這樣多久了?”
“一天。”
“奇了,按照這個咒的狠毒程度,你應該早就大面積擴散,癢的半邊身子都應該被抓爛了才對……”
是蕭商羽的血和昨夜的旖旎麼……?
我又不好意思開口。
陸晚凝也沒有要我開口的意思,自顧自說道:“你稍等,我給你先清創,再處置一番。只是這亂世之中能下這種咒術的,必非凡人。姑娘,你要小心。”
“有勞晚凝姑娘。”
由著晚凝姑娘用燒紅的夾子,一片片拔去鱗片,劃破褥瘡。將膿水擠壓乾淨,又鼓搗了一堆草藥。
拔鱗時,我毫無知覺,這上藥卻是要了我的命,我頓時忍不住了:“啊——!”
陸晚凝鬆了一口氣:“這就對了,你沒感覺的話,我都以為這條胳臂要保不住了呢。如今看這毒還未入骨,還有的救。”
“今日開始,你每日都需來換藥、刮肉。”
“要來多久?”
“直到你解開咒術為止,我也不能擔保你的腐爛面積不會擴大。儘快去找到那個下咒人吧。”
我點點頭。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我從小隔間出來時,殷司霽早已去看護其他病患,我們根本插不上話。
想到以後日日都得來,便徑直回了太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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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飯桌上。
“咒?”
符璽:“看看,一個不留神。好了,得交代在這了。”
顧星燦:“得找到他。”
蕭商羽倒是並不意外:“這下咒之人與要阻撓青懿化蛟之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