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這續絃已然分不開了。若將我們強行分開,她今夜便要死去。而且她這身子,我也用慣了。”
“你反悔了,不給我血。我能怎麼辦?”
“我只好附身在她身上來採你的陽氣,可誰知你老的太快了,連陽氣都給不了我。”
“那我只好在府裡採陽補陰,我可沒害你。只是你兒子色膽包天,連娘都敢碰,呵呵呵……”
殷老太爺無能捶地,聲淚俱下:“真真是家敗在我這一代!都怪我!怪我啊!”
蕭商羽此刻才出聲道:“那具血屍現在何處?”
禍鬥眼神中忽然出現了警惕神情:“你不是來收我的?”
沒有人回答它,它彷彿鬆了一口氣,指了指地下:“在地窖裡。我可沒害過她。”
她見我們的確沒有要殺她的意思,便化作一股子黑氣由鼻孔進入了效嶽孃的肉身中。
當她睜開眼,那如墨一般的瞳孔把一旁的扶著的顧星燦嚇了一跳。
我們便不再與她動手,找到地窖的入口,沿著臺階往下走去。
這風中一陣腥臭氣息吹來,我連連乾嘔。顧星燦伸手拍拍我的後背,蕭商羽走在第一個。
這地窖並不大,很快便走到了盡頭。
蕭商羽拉開盡頭處掛著的紗簾時,顧星燦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我無奈道:“我又看不到的……”他才怏怏放下手,站在我的身邊。
這是真正的田佩容,被田嬌嬌剝了皮後藏於此處,身上已開始發黑潰爛。
在她的腳底下還放了一個木桶,正接著她腳後跟不斷滴下的人油。一滴又一滴,在這密閉的空間裡發出令人窒息的聲響……
我離得有些遠,可同樣聽見了那少夫人若有似無的氣聲:“殺,殺了我……”
蕭商羽面容嚴肅,輕輕一下,結束了她的苦難。
田佩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了自己親梅竹馬的戀人,卻在一場大病後被妹妹給剝了皮。
躺在這地下,不但成為了生育工具,還揹負著殺子殺女的汙名,而她的孩子們與她一樣遭受著這無妄之災。
若不是殷芥將陰狀告到了城隍大人跟前,田佩容還要遭受多久非人的折磨……
我失魂落魄的往後一靠,背上卻撞上了一個人。我的汗毛頓時聳立起來。
顧星燦在我身側,蕭商羽在我身前。
所以是誰?在我們所有人身邊,在我身後如此悄無聲息的出現!
冷汗沿著我的額角滑落,身邊所有的聲音彷彿離我遠去,靜,靜的可怕!
一略帶沙啞男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是我小看你了,你居然還活著。居然還能尋到這裡。只可惜,到最後你的肉身和道行,都得拱手相讓。”
“你是誰!”我崩潰大喊。
蕭商羽被這動靜驚到,轉身道:“怎麼了?”
“青懿,你醒了?”
我鼻尖傳來青懿的氣息,是青懿醒了來尋我們?可是剛剛明明是個男子的聲音!
我依舊警惕的後退,直到站到蕭商羽身側。
“怎麼了?”顧星燦仍是一臉茫然。
青懿忽然開了口,聲音有些飄渺的:“裕兒,我嚇到你了嗎?我剛剛醒,還有些恍惚。問了婢女,她們說你們在這裡,我便尋來了。”
蕭商羽見我這般警惕,意識到可能有問題,便徑直走上前,指尖忽然出現一抹藍色火焰,向青懿走去。
青懿不卑不亢:“蕭師叔,你這是做什麼?”
她並不怕這火,顧星燦也圍著青懿看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
“好了,先上去吧。”
當我們回到祠堂時,扶起殷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