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辦法。再等一日。”
“若還是無法,你與我魂魄共生,這苦讓我來受。我魂魄齊全,比你好太多……”
我伸手捂住蕭商羽的唇,笑道:“我命不該絕,你放心。”
“我有預感,一定會有法子。”
“對了,青懿說這地方不日會有一場浩劫,你知道究竟是什麼?”
蕭商羽回憶起了什麼,有些沉默,他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的確,我們幾人在此處法術也受到諸多限制,點算占卜也屢屢無法佔得根本。
顧星燦與符璽早就說過,此地有異。
只是我們究竟還要在此耗多久?三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究竟會不會死在這裡?
種種疑問盤踞在我的心中,讓我十分不安。
即便是與蕭商羽陰陽雙修時,我都屢屢走神。
“阿懿,別擔心。有我在。”
“我在這裡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什麼?”
“我們像這裡的鬼魂……或者說,這裡的人才是鬼魂?我們幾個是唯一的活人?……”
我勾著他的脖子,慢吞吞說道。
蕭商羽光著上身,俯身在我耳邊低聲道:“看破不說破。說破,萬事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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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今日照舊還是顧星燦陪我去醫館換藥,符璽這幾日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總是不與我們在一處。
顧星燦與我說,他問蕭商羽要了些銀錢,今日我們換完藥便去教坊司見見那懷風娘子。
醫館。
晚凝姑娘嫻熟的替我刮骨、換藥,不住的嘆氣:“這真是治標不治本。”
我頂著一頭虛汗,已經說不出話來。
自然我也發現了,這一天比一天颳去的肉多,一天比一天疼。
顧星燦在一旁乾著急。
見我們都愁眉慘霧,殷司霽探頭進來開口道:“這咒,我曾經見過類似的。”
“你不早說!”
陸晚凝“啪——”的一聲,重重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殷司霽輕而易舉的握住晚凝姑娘的手,正色道:“相傳,女魁子獻為父與應龍對決。”
“而應龍麾下有一大將,名喚燭龍,他口中銜燭,居於西北無日之處照明於幽冥。”
“燭龍極善下咒,中咒之人會全身潰爛,日漸白骨化,血肉盡毀。”
“故由燭龍對上了子獻,害的她一身血肉盡毀,後來不知所蹤。”
“此咒無解,只是幽冥中人傳說,燭龍口中那燭火可解此咒。此燭是燭龍的精魄所在,開眼為晝,閉眼為夜。”
陸晚凝完全不給面子的調侃道:“你說什麼神話故事呢?這燭龍在何處?要去哪兒找這燭火?他若是下咒之人,他還能把解藥給你?”
“相傳南海龍宮的宮燈,便是由燭龍的燭火與鮫人的鮫燭交相輝映……”
我心下一沉,如無意外,我已猜到解藥在哪……
“都是沒邊的事兒。依我看,還是早早找到下咒之人,殺了他,以絕後患。”
“陸晚凝,跟你說了多少次,姑娘家打打殺殺的不好……”
他倆又開始旁若無人的拌嘴。
我的眼眶一酸:“殷先生,你聽過萬水之神,計蒙嗎?”
殷司霽轉頭看了我一眼:“自然是聽過的。”
“他,有什麼故事嗎?”
“他本居於光山,後來好似被招安到南海去了,怎麼了?”
南海,又是南海。
我吸了吸鼻子:“無事了。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