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若我猜的沒錯,這兩個孩子——腹中的那個是你特意找八字匹配的男子與她同房得來的。”
“而大的那個,則是你養著的肉身,好再一次行移形換影之術。”
“至於那對孿生學徒,才是你真正的肉糧。”
“對嗎?”
聞言,他毫不驚訝,淡淡反問道:“這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不是嗎?”
看來,我全說對了。
於是我反手一揮,蛟鞭立刻捲上了那孩童的脖頸。
事出突然,睚眥完全沒有想到。
“咔嚓——”
待孩童的怒目圓睜的頭顱滾落到了我跟前,幾絲血濺上我的臉頰。
我微微勾起嘴角:“哎呀,這下,你還要怎麼長生不老呢?”
這一下可把他給惹怒了。
他的呲牙發出低沉的嗚咽,喉嚨中粗糲的嗓音發出警告:“賤婦,今日是你自己找死。”
語音未落,他便沿著屋簷四角竄起。
我後背的鱗片全部片片倒立,濃烈的殺意令我感到了死亡的腳步已近在咫尺。
下意識的,我閉緊雙目,透過他身上的氣味辨別他的方向。
很快,他的利爪與我的蛟鞭已數次交鋒。
他的意圖迅速暴露,他要這個農婦與她腹中的孩兒。
可我偏偏不能叫他如意!
——今日我特意提早四個時辰出發……
——再有四個時辰,鮫人軍與計蒙哥哥便會趕來助我一臂之力,可我並不想計蒙他參與此事……
很快,那農婦又一次被痛醒過來,捂著肚子痛撥出聲,藉著屋外月光,她見到了失去頭顱的孩子,剎時間她又哭又笑,竟是在分娩當晚被嚇瘋了。
我一邊與睚眥周旋,另一邊張開左掌射出冰凌,將那癲狂的農婦用冰凌釘於牆上!
這農婦定有古怪!
他口中喃喃道,恍然大悟:“善用冰……你……竟是南海的人?!”
他數次張開血盆大口要啃食那農婦時,都被我的蛟鞭給硬生生的捲了回來。
睚眥怒道:“你個賤婢!南海欠我的,我都不要了,怎麼?!我離開,竟也不成?!”
這話說的,還是南海欠他的?
“乳臭未乾的小兒精怪,你定是被那老東西給騙了!”
農婦被分娩之痛弄的生不如死,尖叫聲不絕於耳。
我們倆正打得難分難捨,誰也沒將她放在心上。
只是忽然聽得“咔嚓——”一聲。
那農婦忽就沒了動靜,睚眥與我聞到一陣濃烈的血香,紛紛住手朝她看去。
她已悄無聲息,頭無力的歪向一側,下身如瀑布般血流不止,而隨著血流掉出來的竟是一個滑溜溜透明的胎囊。
我的瞳孔瞬間收縮。
——這不是人的氣息!這是什麼東西?
睚眥顯然比我更著急,他這一回使出了全力,比我先行一步,不管不顧的往前跑去,並設下結界試圖阻擋我的腳步。
他用利爪劃開胎囊,從內滑落出一個嬰兒,只是……
我的視線落在嬰兒的下半身……
那竟是個半人半蛇的蛇嬰?!
不,不對,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睚眥顫顫巍巍的抱起那嬰孩,可那嬰孩青紫的臉龐已半分氣息也無。
“怎麼會這樣……”
見他傷心欲絕的樣子,我想我是猜錯了。
這絕不可能是他的肉糧!
他惡狠狠抬起血紅的雙眼,額頭青筋暴起。
“是你!一定是你做的!還我孩兒命來!”
他來到時正巧見到我已在房中,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