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話吞回去,那顯然,無所畏懼,從不在乎的豪放的大公主,也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這件事就有點奇怪起來。
周寶璐見晉王妃被莊慧公主一嚷嚷,不由的就尷尬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她回頭看一眼依然靜默的立在一邊的高大的苗族大王子天寶,天寶並沒有趁亂離開,也沒有上前來說話,他狼一般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莊慧公主,莊慧公主甚至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燒炙感。
周寶璐只得出言調停,就算真是這位天寶確實十惡不赦,照著大公主這話頭子,只怕都不是什麼好見人的事,為著不管什麼名聲,總不能叫人看了笑話,便對晉王妃道:“我瞧著莊慧公主有話要說的模樣,這外頭站著也不像個樣子,嬸孃安排一個小院子,叫我問問他們?”
晉王妃如夢初醒,連忙吩咐身邊的大丫鬟:“你叫人即刻開了寶鏡軒預備著伺候太子妃娘娘。”
周寶璐便微笑著攜了莊慧公主,讓晉王妃陪著慢慢的往那邊走,走了兩步,見苗族王子天寶站著沒動,周寶璐伸手指指他:“跟過來。”
天寶顯然還是聽得懂的,只是不知道是沒想到太子妃娘娘說話是這樣的,倒有點兒詫異的默默跟上。
周寶璐一偏頭,見莊柔公主和莊敏公主都開始招呼看熱鬧的貴婦人等往回走了,一邊想著,這莊柔總算懂點兒事了,一邊卻想,這莊慧什麼時候能懂事啊?
寶鏡軒在松鶴樓東邊小門出去不遠,走過一條石子甬路和兩條走廊就到了,一路上,晉王妃頻頻回頭看沉默的天寶,頗有憂色。
進了院子上了茶,周寶璐就斂了笑容首先發話,打發伺候的人下去,只留下了大公主那位貼身侍女,櫻桃慣例的站在牆角,完全可以當做不存在,周寶璐道:“你主子這會子心裡鬧著呢,我瞧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這樣的一個開頭,才叫那位苗族大王子天寶不由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心中暗忖:這位太子妃娘娘還真不可小覷。
沒有給絲毫機會與晉王府和自己,進門就掌握主動,親自打發晉王府的伺候下人出去,看著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細節,可這種舉動,尤其是十分自然的舉動,會透出一種心理暗示,表示這個空間,是我在做主了,其他人,只要性格不是過於強勢,權位不十分高,就會不自覺的接受,理所當然的聽令。
看她打發人的舉動,主動吩咐的言語,身居上位已久的威儀和自信十分強烈,晉王妃果然毫無異議。
大公主身邊的侍女也只是看了大公主一眼,就道:“奴婢先前伺候公主和莊敏公主家的大小姐在那片看花兒,殿下與小姐撲蝴蝶玩,過了一陣子,這位爺就在水邊的亭子裡站了起來,奴婢瞧這位爺身份不同,隔的又近,便提醒公主殿下或許該回避,只是大小姐還想玩兒,公主殿下便說橫豎隔著一條河呢,有什麼要緊的。”
大公主此時臉又漲紅了,恨恨的瞪了天寶一眼,天寶卻絲毫不為所動。
那位侍女繼續道:“又過了一會兒,這位爺走出亭子,唱起歌來,公主殿下與大小姐都聽見了,殿下還問我,這是什麼歌,還挺好聽的,奴婢不懂,也沒敢回殿下,一首歌唱完了,公主殿下走到了水邊鼓掌,還大喊了一聲,‘唱的不錯,再來一曲!’”
這會子,不僅晉王妃想要捂臉,就是周寶璐,先前聽了八卦的,也愕然起來。
果然,侍女道:“這位爺果然又換了一曲唱,唱完了就從那邊跳了過來,抱住了公主,奴婢身手比不得這位爺,阻攔不及,請太子妃娘娘、公主殿下降罪。”
這真是……
周寶璐看了晉王妃一眼,晉王妃果然開口解釋道:“娘娘容稟,我們苗族的規矩與漢族大是不同,男女親事並不需要父母媒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