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騎著車走了。
“計算機——小墨——”
褚契南扯著嗓子邊四處看著邊喊它的名字。
剛出小區門,褚契南就看見追在救護車屁股後的計算機。
它四條腿倒騰著,褚契南從來沒見過它跑得那樣快。
眼看追不上車子了,它跳到一邊的樹上,蓄力一躍,準備跳到救護車上。
褚契南將車把擰到底,電動車的速度一下子飆升起來。
但儘管如此,她也沒能救下來計算機。
白貓踩在車上腳下打滑,摔到路上時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路上忽然摔下來一隻貓,非機動車道的電動車嚇得急打轉向,不巧,車主打的方向剛好朝著褚契南。
褚契南的車子速度太快,她微扭車頭,輕緊剎車,試圖讓車速慢下來,可是兩人還是蹭在了一起。
兩個車子別在一起,褚契南的車子向右倒去,整個人被甩出兩三米。
而另一位車主則是被車擠到了腿。
路邊的行人看到出事紛紛過來幫忙。
褚契南被扶起來時臉上都是血,胳膊和腿也有擦傷,甚至一隻鞋子都被磨爛了。
她忍著痛一瘸一拐走到路中間把計算機抱進懷裡,又一瘸一拐地走到路邊坐下。
計算機的胸膛還有輕微地起伏,可是它白皙的毛髮已經被鮮血浸透。
車主受的傷倒是不重,說起來他們兩人都有責任,他也就不談什麼賠償不賠償了。
只是看褚契南這個樣子怪嚇人的,還提出送她去醫院。
褚契南抱著白貓的屍體搖搖頭。
然後愣愣地看著他:“需要我賠你嗎?”
那車主連忙擺擺手。
“這事咱倆都有責任,自己管自己吧。你真不用去醫院啊?”
褚契南搖搖頭,把車底下被壓變形的貓包拿出來,將已經斷了氣的計算機放了進去。
車子倒是還能騎,就是外殼摔碎了。
褚契南好像沒了魂一樣,臉上還淌著血就騎車離開了。
那車主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後跳著騎車去找藥房包紮傷口去了。
褚契南到家時,林女士正在家裡找一套裙子。
那是她以前收的一條古董裙,這幾天約了小姐妹一起出去玩要拍照呢。
找到裙子後,林女士心情很好地在廳裡喝茶,結果就看見褚契南一身是傷地抱著個變形扭曲的貓包回來了。
林女士一天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
“怎麼了?騎車摔了?怎麼不先去醫院。阿姨呢!這麼沒眼力見,去給醫生打電話!”
褚契南垂下眼瞼,想哭卻哭不出來,她像一具行屍走肉般抬頭看了眼林女士,然後上樓準備回房間。
林女士見她這個態度,皺著眉下意識就是教訓。
“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有你那個臉,也不怕破了相……別洗臉啊,溼了水好得慢,醫生待會就來了。”
褚契南上樓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再次抬起腳。
開啟門,她又走進了那個黑暗、寂靜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