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那個在雲端的人只是緩緩下落,站在城垛之上,調笑著,看著攻過去的軍陣,不一言,多有鄙夷的意思。
豐臣徹躺在日暮長川的懷中,口中的鮮血一股股湧了出來,他的人生第三次感受到了絕望,當在少年時候失去最心愛的人,當在幾年前的時候流落在神州,當現在這一刻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
日暮長川聲聲喚著豐臣徹,豐臣徹的口中卻是神志不清地說些胡話,說了許久許久之後,忽而雙眼一睜,猛然坐起,接著一把抓住日暮長川,道:“長川,只有你才能打敗那個河潮西田,但是你沒有心,那你現在就來取我腹中的一顆珠子,興許對你有作用,我從來沒有學過法術,但有了那顆珠子之後我竟然擁有了飛天遁地的功能,我相信這顆珠子在你身上絕對功效更大……河潮西田越說越喜悅,到了這裡之後,他整個人更是神采奕奕,就連流淌在唇邊的鮮血他都顧不上了!緊接著說完最後一句話,他整個人猛然就跌撲在地,至此撒手人寰!
日暮長川被剛才豐臣徹的一舉一動驚呆了,此刻看去,卻見豐臣徹癱軟在自己懷中的時候,肚腹之中一股光芒淡淡升起,不一會兒就有一顆透亮的珠子從他的口角吐露出來。日暮長川心中一動,迅捷地將那顆珠子抓住吞入口中,不一會兒便覺胸腔中一陣熟悉的溫潤感覺,那是他的元力……回來的感覺。
轟然之間,心底那種溫軟,猶如躺在適宜的溫水中,又如同混沌初開,靈機初現的樣子,雲飛雲卷,雲展雲舒,都在這一瞬間生,於是他抬頭,他仰望,他看著站在城垛之上伺機而動的河潮西田,這一刻,他胸中熱氣開始蓬勃而出,而此時的河潮西田手中開啟一個布包,在這布包中,一顆心臟微微跳動,他頗有些得意地說道:“原來一個人若是沒了心,就算是能騰雲,法力也不怎麼樣!”他就這樣以為剛剛死去的那個人就是日暮長川,他頗有些傲然地看著城中戰鬥著的兵將,他淡淡一笑,道:“待我的兵將死後,我便以魔力注入他們體內,到時候萬千妖邪共同對付這些凡胎**的狗兵,實在是輕而易舉罷了!”想到這裡,河潮西田整個人更是威風凜凜站在那城樓頂上,他悄然的像是一隻躲在暗處的豹子,準備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日暮長川在那仙元珠的溫養之下,本來無心的心臟此刻竟然像是碰碰跳動了起來,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一個有生命力的人,他第一次感受到,對於那些曾經苦苦修習的劍法法術是那麼的有利有節,能在心中體內各宮周遊起來,這一刻,他悄悄放下了手中的豐臣徹的屍體,躲到了一邊的一個坍塌了半壁石牆的土屋之中。
像是要一切重來一般,周遭戰火紛飛中,獨有這個坍塌了兩面牆壁的破屋子顯得安靜了些,當然也不過是在對比之下顯得安靜一些,在這相對安靜的房間之中,日暮長川回憶起了當初的道經,他像是在回憶自己的幼年,少年,像是把日子一天天退回到在南極劍門的日子,他左手斂著道訣,右手打出手上的九宮指節,眼睛微微眯起,恍惚不已,片刻之後,他的思維就像是脫了這個世界的存在,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在自己的思想中,那個為了將道法練好,日日在山頂練劍的男孩闖入了記憶中國,而他的左掌之上,那顆掩藏在身體中的仙元珠,開始順著手臂的經脈流瀉下來一片淡淡的光華,那些光華,順著手臂流到手掌,緊接著便冉冉燒了起來……
此時周遭一片空明,彷彿自己置身於一個出乎其外的太極之中,陰陽二力順著自己對道訣的領悟力在身體四周環繞著,一些從未開啟過的身體關卡就如同一扇扇已經陳年厚重的宮門,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