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著他們身後來自北極劍門的人說道:“我本是找你們二代弟子,你們為何找我師兄過來?難道是怕了我!”
那後面居中站著的卻是北極劍門三代弟子路月,他面容清秀,看來似有幾分女兒氣,不如吳恨偉岸,但那面容上的氣勢卻絲毫不減,此時只是冷眼看著日暮長川,說道:“我們北極劍門幾時怕過人?只是擔心你若不敵我們,傷了你,也是傷了我們劍門之間的和氣!適才將你私自向我們挑戰的事情告知你的師父!”
長川黑色的面罩中仍是散發著寒氣,兩隻眼睛看不出有何種表情,冷然說道:“卻不知章句和林青雲傷病好了沒有?當日那章句所說的話,可是常常在我耳邊響起一一不要殺我,有種他日等我養好了傷再來跟你一斗!這般求饒方法,可真謂迂迴婉轉啊!莫非此乃你們北極劍門特色之一?哈哈!”這聲音中卻是帶著幾分譏誚之意。
這章句和林青雲正是上兩次對戰中傷於長川之手的北極劍門弟子。
路月一聽這話,面色一沉,心道此次回去必要懲治一番那有辱門風的章句。路月欲待說話,忽被旁邊一個胖子搶了風頭,正是北極劍門三代弟子中的胡如飛,外號“胡如匪”的五大三粗的漢子,但見他面上虯髯雜生,頭髮更是不加打理,胡亂扣了個皮帽在頭上,似這般模樣,真是如同土匪一般,於這風雪中露著一雙胳膊,卻似胸中有無限血氣方剛。那胡如飛猛然接過話頭說道:“你***,有臉跟我師弟們打,有本事跟老子幹上一架!我要是退了半步我就叫你一聲爺爺!”
長川輕笑道:“這麼醜的孫子牽出去太嚇人,你還是留在北極劍門避邪會比較好!”
這時候,七人之中唯一的女子李甜兒竟是輕輕笑了一下。本就是年紀輕輕性格活潑的小女孩,聽得這一句戲言卻是絲毫不掩飾心裡的好笑。吳恨一聽這笑聲,面色微變,向李甜兒微微示意,李甜兒才是止了笑意,只是通身的鵝黃衣服卻還是輕輕抖動,看來也還是在偷笑。
那胡如飛聽了這句話,又聽到了李甜兒的笑,那還得了,當即就想發作,就要伸出手來,只是這動作卻是在下一刻被一道白光給罩住了,這白光的來源正是吳恨,他用最簡單最不含攻擊力的白光擋住胡如飛,接著轉過臉看著胡如飛說道:“胡大哥,我們來之前可是早就說好過,來到了這裡,要處理的是我們南極劍門內部的事情,你若想當著我的面跟我師弟動手,那就別怪在下護短了!”
吳恨字字在理,說得胡如飛一時無話了。面上頗有些悻悻然之態。
胡如飛自是知道自己的能力絕對是不敵吳恨,面上只是迥然一下,心裡卻也是有三分畏懼,順著吳恨的話頭強自說道:“那,那是……我胡如飛向來是說話算數的!所謂好漢說句話,拉死八匹馬。那我就不管這雜事……不過你吳恨卻是一定要秉公處理這件事情,若是有半分私情護短,我老胡拼了這條老命,卻也是不怕和這個傢伙幹上一架的!”
吳恨沉聲應道:“那是自然!”
胡如飛悻悻地退了回去,還不忘朝地上啐了一口。
吳恨又轉頭看著長川,兩人之間隔著厚厚的風雪,長川見師兄看著自己,只是輕聲說道:“我既然已經脫離師門,焉有回去的道理,我素來是知道大丈夫做事,由來無悔,大師兄這名字不也是這個意思?況且,家門遭此不幸,我更是不能袖手旁觀!”
吳恨雙眼凝視著長川,心下一動,卻是繼續緩緩說道:“無悔無痕,無怨無尤,生無所愧,才能一生逍遙!你應該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你的家族本就是鮮夷大族,興衰枯榮也由不得你,你難道不怕讓自己身陷其中無力自拔麼?”
長川淡淡一笑,說道:“道理是道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我能做的,也就是殺了西田,為我們長川家族血洗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