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子。”
“說!”
夜千澤懶得再和元缺打哈哈。
“君昊,我得到一個訊息,下個月初三……”元缺還沒有說完,就被夜千澤冷冷地打斷了,元缺沒有太多的意外,笑著:“難道我白跑了一趟。”
夜千澤還是冰冰冷冷的,哼諷著:“難得國舅大人還有憂國憂民之心,連夜給我送訊息來。”
瞟著他,元缺斂起了笑,頗為嚴肅地說道:“戰爭帶來的傷痛太深,而往往受傷最深的是那些可憐的老百姓。如果能避免,自然要儘量避免。”他有時候是壞了點兒,但也不願意看到生靈塗炭。
夜千澤看他一眼,臉色和緩了一分,“我已經作出了安排盡力去避免。”
元缺點頭,他也打算安排他的人趕往夷山。
兩個人忽然間都沉默下來,誰都不說話,氣氛顯得有點詭異。
最後還是元缺打破了沉默,他朝夜千澤拱了拱手,說道:“告辭了。”說完也不等夜千澤說話,他轉身便走,那身白衣在黑夜裡特別的刺眼。
夜千澤抿了抿唇,便往屋裡而回。
“發生了什麼事?”
才推開房門,寒初藍淡淡的聲音傳來。
接著煤油燈被點亮了,寒初藍看著走進來的夜千澤,哪怕他掩飾得很好,她也能從他的眉眼間看到些許殘留下來的肅冷。
“藍兒,你怎麼醒了?”
夜千澤走過來,伸手就把寒初藍抱起,寒初藍掙脫他的大手,滑下來,雙手抓著他的衣袖,攀仰視著他,問著:“千澤,發生了什麼事?”
夜千澤垂首看她,他馬上就要走了,說是一兩個月的事情,誰知道真正需要多長時間?他不放心她,也捨不得她,但又無法帶著她一起去夷山。
時間過於緊迫,必須是輕功了得,內力深厚的人,才能經受得起這一路的風塵,在二十天之內趕到夷山。寒初藍半點武功都不會,帶著她的話,會是個累贅,更何況還會有很多潛伏的危險。
溫厚的大手落下,落在她的臉上,貪戀地輕撫著她滑嫩的肌膚,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地,不捨地說道:“藍兒,我要出門一趟,可能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如果事情辦得順利的話。如果不順利,有可能要三四個月才能回來。”
寒初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他是說,他要和她短暫分離了。
“藍兒,我捨不得你,但我又不能帶上你,對不起。”
寒初藍沒有說話,讓夜千澤心中的不捨更濃了,對於這個小妻子,他真的有千般的不捨,萬般的不忍,不忍與她分離。
寒初藍笑,她沒有像其他妻子知道丈夫要出門時,滿心不捨,或者眼中帶淚,她是笑,笑著把夜千澤撫著她臉的大手拉下來,她與他交握著手,明亮的大眼裡閃爍著的是一種叫做支援的眼神,“千澤,不用說對不起,我理解的,真的。我知道你肯定是去辦大事,不管你去辦什麼事,我都會支援你,永遠地支援你!”
“藍兒。”
夜千澤愛憐地把她摟入懷裡,愛憐地說道:“藍兒,謝謝你的理解。”
回摟著他,寒初藍在他的懷裡要求著:“千澤,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吻著她的發頂,夜千澤溫聲說著:“什麼事?”
“不管你去哪裡,做什麼事,都要活著回來!記住,我在家裡等你,等你回來。不管是等一個月,一年,甚至是一輩子,我都會等你回來!”
寒初藍再次在他的懷裡仰起頭來,很認真地要求著。
他的身份,去辦的事,必定是爭權奪利或者報仇雪恥之事,處處透著陰謀,處處透著危險,就算他擁有一身傲人的武功,她還是擔心,還是害怕。她不會阻止他做他要做,該做的事,她只希望,他活著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