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不說話,只是衝著她眨眼。
寒初藍沒有留意到星月朝她的擠眉弄眼,還在繼續說道:“剛才實在是太冒險了,稍微不順利,咱倆都會死無葬身之地,要是讓千澤知道,他肯定會很生氣的。”
“真難為我心愛的娘子還知道為夫會生氣呀。”
夾著諷刺又熟悉的嗓音傳來,寒初藍的身子一僵,慢慢地扭頭看去,臉上扯出了很燦爛的笑容,衝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了她的夜千澤嘻嘻地笑著:“千澤,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夜千澤伸手就從她的手裡拎過了那厚重的鎧甲,認出這是歐陽烈才能穿的,再看著衝著他嘻嘻地笑著的愛妻,夜千澤也咧嘴嘻嘻地笑著,“藍兒,你又怎麼會在這裡的?”
他越笑,代表他越生氣。
寒初藍還在討好地笑著,人卻不著痕跡地往後退,想拉開與夜千澤的距離。
“嘻嘻,千澤,我,我是騎著馬出現在這裡的。”
夜千澤逼上前來,妖孽的臉上有著妖孽的笑,“呵呵,藍兒,真是巧呀,我也是騎著馬出現在這裡的。”
“對呀,真是巧呀。”寒初藍的背後忽然被一棵樹上擋住了,她剛才就是趁木將軍不注意,帶著星月隱入了路邊的樹林裡的,等著木將軍走了,她才開始脫身上的鎧甲。後路被擋,寒初藍只得面對著自家相公那笑吟吟孤妖孽臉。
“怎麼不退了?”
夜千澤把只有歐陽烈才能穿的代表帝皇身份的鎧甲一扔,臉上的笑容倏地斂起,森冷地命令著星月:“帶著這樣東西滾出樹林去!”
星月求之不得。
再在這裡看著主子夫妻你笑我笑的,她的冷汗都要飆出來。
“星月……”
雙手撐放在樹身上,把寒初藍圍在臂彎以及樹身上,夜千澤皮笑肉不笑地問著:“藍兒,你叫星月做什麼?”
“我,我有點事情想讓星月幫忙。”
夜千澤低下頭來,與寒初藍對視著,鳳眸裡滿是危險的氣息,還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為夫可以幫你。是幫你重新穿上歐陽烈的鎧甲,還是幫你再化化妝,讓你看上去更像歐陽烈?藍兒,你的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你說,為夫要不要重重地表揚你?”
音落,寒初藍一頭就扎入了夜千澤的懷裡,雙手如同蛇身一般纏上夜千澤的腰肢,不再和夜千澤打哈哈,“千澤,我知道你很生氣,知道你被困,我心急如焚,只能想到這個辦法幫你解圍,我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得通,我只知道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都不能放棄!”
隨著她嬌俏的身子放肆地扎入懷裡來,夜千澤饒是再生氣,也發不起火來,只能緊緊地摟著她,又氣又無奈地說道:“藍兒,那樣的情況,萬分危險,如果你當場被識破,人家一聲放箭,你就會被射成黃蜂窩。不管戰場上有什麼意外發生,我都不希望你出現,我說過,你的命重要,其他都不重要!”
在他的懷裡仰起臉來,與他的鳳眸對視著,寒初藍一字一句地說道:“對你來說,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但對我來說,你的命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能突圍而出,就會被困死在那裡,沒有了你,我也不會獨活!你為我願意冒險,我為你,同樣願意冒險!”
夜千澤心裡熱血翻滾,任何情話都比不上她這一番話。
在他的心裡,她是最重要的。而在她的心裡,他也是最重要的。
為了她,他敢冒任何的險,只要她平安無事。
她為了他,也甘願冒任何的險,只為他平安無事。
“藍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就那般不相信你的相公嗎?我習武十幾年,擁有一身武功,一身內力,就算無法殺盡敵軍,逃命還是可以的,你用不著去冒這個險。”夜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