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華的馬車在寬闊的官道上緩慢地前行,突然停了下來。
坐在裡面的公子云一臉病色,唇色有些微微發黑。
抬手放嘴邊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
“公子你沒事吧!”張圖擔心的聲音傳來。
公子云自嘲一笑道:“無事。”手拿摺扇將車簾掀開一角詢問:“何事停車?”
“回公子,前面的草叢裡有一姑娘,昏迷不醒。”
公子云聽言道:“將人抱上來。”
“是,公子。”張圖就知道他們家公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不像那些紈絝子弟視人命如草芥。
可是這麼好的公子卻身重奇毒,常年被這毒折磨著,一直尋找神醫的下落。
好不容易找到了神醫,卻只留幾字就打道回府。
“為時已晚,無力迴天。”
當張圖上前抱起安柳,才發覺安柳的不對勁。
太軟了,全身每一處都無力的下垂。
就連頭都是彷彿下一刻要從脖子上掉落般。
要不是還有呼吸,他真想直接扔了。
即使有‘軟若無骨’這個詞,但每走一步這姑娘身上就發出‘咔嚓咔嚓’聲音,聽了讓人瘮得慌。
而且這姑娘看起來沒多重,怎麼抱起來這麼重?
幸好他天生力大如牛,不然一般人估計還抱不起這姑娘。
小心翼翼把人抱到了車上道:“公子,這姑娘全身的骨頭都…感覺像受了酷刑導致的。”
公子云看著安柳的面龐,心想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去叫陳大夫過來看看。”
他們隊伍裡一直跟著府裡的大夫,這個陳大夫醫生不敢說多好,但絕對差不到哪裡。
“是。”張圖領命去叫了陳大夫。
張圖來到了隊伍最末端陳大夫那裡。
“陳大夫,公子有請。”
從馬車裡走下來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灰色長袍,全身沒有多餘的裝飾。
留著山羊鬍,看起來精神頭不錯。
“公子又咳嗽了?”
“公子剛剛是咳嗽了,不過這下過去是為了給一個昏倒在路邊的姑娘救治。”張圖上前將人扶了下來一邊解答到。
陳大夫聽言便不再說什麼,而是背上常年不離身的診箱就往前面趕。
“公子。”陳大夫作揖到。
“不用多禮,陳大夫還是看看這姑娘到底怎麼了?”公子云蒼白的臉上看不到多餘的表情。
“是。”陳大夫依言上前給安柳診脈。
只不過陳大夫在安柳白皙的手腕處摸索了半天居然都沒有找到跳動的脈搏,這可把陳大夫嚇了一跳,趕緊換了隻手卻依然如此。
最後他把食指放置安柳的鼻下。
居然有呼吸!
可是卻沒有脈搏……
這……
一時間陳大夫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公子云看著陳大夫的一系列操作,挑了挑英挺的眉峰道:“但說無妨。”
陳大夫擦了擦額頭上並未出現的冷汗道:“此女有呼吸卻沒有脈搏,古書有云:此乃‘妖’是也。”
“哦~”公子云拉長了聲調。
心想:原來是妖嗎?難怪如此美豔。
“公子,此女留不得。是禍啊!”陳大夫開口道:“公子切莫心慈手軟,留下禍端。”
公子云卻只是擺擺手道:“我都命不久矣了,是福是禍又有何妨?下去吧,記住此事莫要跟他人提起。”
陳大夫再次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道:“是!”就匆匆退下。
人人都說公子云溫潤如玉,謙謙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