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次:“楚月!我來了!!我告訴你:我要去鎮裡了,以後我每個月來一次。”
第三次:“楚月!我來了!!我跟你講:我開始上書塾了,你來看看我學的幾個字。”於是他拿著樹枝在地板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和楚月的名字。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真的這樣寫。”
楚月一聽,手指一劃,外面的地上浮現出‘是’。
邱同沒有害怕沒有吃驚,反而高興異常。
他跑到旁邊的一棵大樹,拿出楚月給他的短刀開始雕刻,把兩人的名字用力地刻了上去。
說:“我下次再來。”就高興地跑了。
於是乎楚月每天都在期待邱同的下一次到來會給自己講什麼。
眼神時不時瞟向那雕刻的名字,然後不自覺得露出微笑。
就這樣兩人有來有往不知不覺又過了八年,邱同十七歲。
他站在光罩外開始說他的事情:“楚月,我來了。我要成親了,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來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一直不肯見我。
我說過會報答你,可你卻沒有給我報答的機會。
看來今生我們是無緣再見,來生你可願見我一面?”
楚月聽他說要成親了,有點恍神,又聽他以後不來了,突然有點不捨起來,心突然一縮無端地抽痛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邱同說完就走了,走之前還把小時候楚月留給他的短刀放在了地上。
楚月見他走了,將放在地上的短刀隔空抓起。
她有點難過,可能是因為他再也不來了,自己要失去他這個朋友了。
他成親那天,楚月猶豫再三終究沒有擅離職守。
又過了五十個年頭,他果真再也沒有來過。
這天安靜的山林突然熱鬧起來,那嗩吶聲驚得猛獸都不敢接近。
一群人抬著沉重的木棺,浩浩蕩蕩的進山。
楚月皺眉,用神識探查,只見一群人披麻戴孝,木棺前有中年男子哭的最是撕心裂肺。
他手裡捧著黑色木牌,木牌上赫然寫著邱同兩個大字。
楚月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凡人的壽命真的太短暫了。
那些人吹吹打打停在了大樹前,有一人上前上下打量著大樹,突然眼睛一亮道:“有字!當真有字!
聽老爺的,快點來挖坑,就埋這裡了!”
楚月看著他們挖土,下棺,立牌,燒紙,上香。
然後離去。
是夜,一透明的身影漂浮在墳上,楚月看得真切正是年邁的邱同。
只見他向前飄了兩步開口道:“楚月,我又來了。”
楚月不知為何有種落淚的衝動。
“不知道為什麼我死了反而更能感受到你的氣息。
以前我總想著往你這跑,跟你說說話,後來長大了,太忙了。
現在我終於清閒下來了,可以一直待在這裡了。”
林間一陣風吹過,楚月從光罩內走了出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視在一起。
“你還是原來的你,而我卻已白髮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