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柳仗著自己肉身的強大也不怕這毒,硬是把一整隻雞都下了肚。
吃飽喝足後抹了把油光發亮的嘴,看了看還躺在草地上的楚天行。
心裡思索:我是救呢?還是不救呢?
算了,看在這鍋雞湯的份上,就當還了這份情。
於是安柳又出了山洞,他記得這附近就有解毒的草藥。運氣不錯,草藥還沒有被雨水淹爛掉。
重新返回山洞,楚天行已經雙唇發黑,兩眼翻白似乎命不久矣。
安柳先把楚天行放平躺地,用木碗從水缸裡裝水給他灌水,也不知道水缸裡面的水乾不乾淨。
也不管水有沒有往人家鼻孔裡鑽,倒的滿臉都是。連續灌了好幾碗,感覺楚天行的小腹微微隆起,再狠狠的擠壓他的胃部。
力道之大硬是讓他把吃的都吐出來,看著楚天行吐的到處都是。安柳嫌惡的表情毫不加掩飾,又用木碗裝水往他臉上衝了幾下。
把剛摘的藥草用手擠壓出汁液,滴入木碗。也沒用水稀釋,捏住楚天行的下頜被迫使他嘴巴張大。
再把苦的要死的藥汁直接倒入,楚天行立馬被苦的皺起了臉。
“如果你不想死,就把它給吞下去。”安柳悠悠的來了一句。
楚天行的意識在安柳給他擠壓腹部的時候,已經清醒。只不過睜不開眼睛,渾渾噩噩的。聽她這麼說,哪敢吐?再苦也嚥了下去。
安柳滿意的點點頭。
把楚天行像抹布一樣往乾淨的地方扯了扯,用草木灰把嘔吐物都蓋住,然後用乾草做的簡易掃把來回掃,直到看不見髒物。
把灰掃到一片大葉子上,裹起來,拎到外面處理了。
做完這些,安柳自己回床上睡覺了,也不管楚天行還在溼冷的地上。
安柳把床腳的裙子當被子蓋肚子上睡的香甜,阿奶說過:晚上睡覺要蓋住肚子,不容易著涼。
其實安柳不用蓋也不會著涼,但是阿奶那麼說了,她就那麼做。直到現在這些日常囑咐還影響著她。
半夜三更楚天行就醒了,他的頭髮摸上去還溼漉漉的,領口也是。
看了一眼躺床上背對著他睡覺的安柳,脫了中山裝的外套,給火堆里加了柴,放火上烤。
現在只感覺頭還有點暈,沒有其他不適。嘴巴里還殘留著苦澀的草藥味,知道是安柳救了自己。
看了那空空如也的鍋,楚天行也只以為被安柳倒了。至於為什麼他吃了蘑菇有事,而安柳卻好好的,楚天行自動歸順於安柳這個“野人”有抗藥性。
這次的任務就是尋找這片山裡前人留下的金山,也就是古墓。
都找了這麼多天了,沒有一點進展,再過兩天上頭的人會派專業人員來和他匯合。
那安柳怎麼辦?這個救了他的女人,他不想讓她死。
他是瞭解組織的,堅定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那麼就得在別人來之前把安柳趕走。
揉了揉太陽穴,把烤乾的外套披在身上靠在牆邊睡著了。
安柳在楚天行醒來的那刻,放開了神識,見他沒有異常舉動,又靠牆上睡著了。便收回神識重新入夢,至於那把屬於她的刀,自然是拿了回來。
山洞裡火光跳躍,時不時發出火燒斷木的“啪啪”聲。
清晨,鳥兒愉快的叫聲,吵醒了入夢的動物們,開始出去覓食,安柳也不例外。
用腳尖踢了踢楚天行:“喂!該起來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