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說道:“前輩,您還有什麼要求,不妨說出來。”
“這件事我不會去想,而是應該由你去想。”錢月禪風輕雲淡地說道。
此言一出,葉塵心頭愕然,一陣無語,不知道對方心裡究竟是怎樣想的。錢月禪若是不提具體要求,這又從何談起?
葉塵沉默了下來,半響後忽然開口說道:“吳越國是如今東方各國中唯一一個以商立國的國家,這得益於幾代國主開明的政策和苦心經營的商業環境氛圍。如果前輩信任晚輩,晚輩可以讓吳越國即使併入大宋之後,在商業方面的獨立效能夠在最大程度上地儲存。”
錢月禪靜靜地望著葉塵,深深的褶子和滿臉的老人斑使得她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恐怖,在襯著那雙看似渾濁,但卻平靜犀利地眸子,顯得格外清幽,但清幽之中偏夾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瘋狂之意。
“我本來是不在意你說的這一點,但吳越國如今商業繁華局面畢竟是我錢家世代國主苦心經營的結果,你若真的能夠讓其保持下去,也還不錯。”錢月禪嘶啞著聲音,嘲諷說道:“只是,你們宋國那位皇帝,可不是一般的帝王,以他的雄心,如果你不能讓他滿意,又怎麼可能讓我吳越國這些鉅富商賈和海外鉅商在他的掌控之外。”
宋帝要求的自然是將吳越國吞入疆域之內,錢月禪也清楚在自己和當今吳越國主錢弘俶死後,吳越國不管是面對彌勒教暗中主導的南唐,還是如日中天的大宋,都再也無法自保,只有等著被吞掉的命運。如今既然已經知道錢弘俶是彌勒教的人所刺殺等死,而自己又被樓炎明偷襲重傷垂死,自然是絕對不可能靠向彌勒教所主導的南唐。
更何況,吳越國本就與大宋交好,本身就是稱臣的附屬國,有著良好的基礎,在這種情況下,早早投向大宋,其實是最為明智的決定。不過,這並不影響錢月禪待價而沽,希望能夠儘量為錢家後人爭取到更大的利益和富貴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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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身便是兩個完全不同地方向,又要讓大宋皇帝滿意,還要錢月禪滿意,即使以葉塵如今在大宋的地位和趙匡胤心中的份量來說,這也是個很難完成的任務。正所謂,順了哥情失嫂意,樓裡姑娘左右逢源,也難以玩到如此境界。
錢月禪忽然嘆息道:“這二十年間,我犯的最大的錯誤,其實就是太驕傲了一些,如果這些年我出山把包括樓炎明在內的彌勒教的那些人全部殺了。或許眼下弘俶和我,以及那個我並不喜歡的兒子,都不會死。而吳越國也應該能夠多存在幾年,甚至與南唐聯手,真的能夠抵抗宋國大軍。”
很平淡的話語裡藏著很強大的信心,似乎像彌勒教主樓炎明這種恐怖的人物,錢月禪要殺便能殺似的。實事上的確如此,五年前後蜀被大宋所滅,樓炎明帶著彌勒教主力首選來到吳越國時,便被錢月禪所重傷,甚至養了四年才養好。
不知為何,這草廬之中微風突然凝固,隨著錢月禪話語中地劍意凝然難動,葉塵的心被狠狠地刺中,臉色變得慘白起來,這才感受到眼前這位劍皇地真實境界,即使重傷垂死,但其一念一動,仍然有劍意所形成的獨特的‘劍勢’存在。甚至四周地環境竟也隨之而生感應,殺意大起,難以承荷。
不過,葉塵肉身強大,意志也是堅硬如鐵,還是能夠輕鬆支撐住的。葉塵面色平靜的說道:“以前輩的劍道修為,如果專心去殺樓炎明,他自然不可能活太久,可問題是,前輩一次未能成功殺了樓炎明,彌勒教的人自然會大肆報復,派出殺手來殺前輩的親人或者所在乎的人。”
“你說的有道理。”錢月禪嘆了口氣,低著頭說道。
不等葉塵說什麼。錢月禪忽然又開口說道:“你的劍法是和白家人學得吧?”
葉塵點頭稱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