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婆娑,黑影霍霍,遠遠的一道白影向她飄了過來,慢慢的白影接近窗前,待到近前蘇玉雲隱隱的聽到風中傳來飄忽的聲音,像是惡鬼的哭嚎。
蘇玉雲搖了搖頭,以為自己喝高了眼神恍惚看走了眼,可是白影已經飄到了她的窗前,一張破碎的臉,滿臉的傷痕,鮮血不斷的從那些傷口往外冒著,眼睛向外突出,狠狠的瞪視著蘇玉雲,像是與她有著深仇大恨般,她兇狠的向蘇玉雲嚎道:“還我命來……”
聲音飄忽森冷,蘇玉雲嚇得混身顫抖,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是誰,為什麼要來找自己,她顫著聲音怯懦的向那白影問道:“你……你是誰?”
“付……蘭……兒……”白影森然冰冷的聲音傳入蘇玉雲的耳中,白影說著抬起雙手伸向蘇玉雲,眼見著那纖細泛青的手上指甲暴漲而出,猛的掐向蘇玉雲的脖子。
蘇玉雲瞪大了眼睛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她的脖子上硬是被戳出了十個血洞,腥紅的鮮血染紅了蘇玉雲的衣裳,雙眼驚恐的突出,流血而亡。
這便是次日小亭來喚蘇玉雲起身時看到的情形,這太可怕了,小亭的尖叫引來了在對門留宿的蕭焱陽,現場也被蕭焱陽勒令封鎖,不準任何人接近這屋,當然也包括臨近的莫子萱。
在蘇玉雲處所的偏廳蕭焱陽傳喚了小亭,她是最後一個侍候蘇玉雲的人,也是今早第一個發現蘇玉雲身死之人,所以蕭焱陽只能從她的身上尋求答案。
小亭顫抖著身子跪在堂前,她總感覺蘇玉雲就在她的身邊,想要對她說什麼,越想越覺得有那麼回事,身子便不停的瑟瑟發抖起來。
“小亭,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詳細的如實說來蕭焱陽冷眼望著小亭,冷聲對小亭說道。
“回太子殿下,這事肯定主子死得好冤啊……”才說了一句小亭便嚎了起來,她本以為跟著蘇玉雲很快就可以步步高昇了,可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人,如今卻變成了一具混身是血的冰冷屍體,太可怕了。
“說蕭焱陽冷哼一聲,厲聲打斷小亭的哭嚎道。
“是,是,奴婢說,奴婢……奴婢……”正當小亭想說的時候,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怯懦的左右望了望又頓了下來,想起昨天自己和蘇玉雲商議的計劃,怕是蘇玉雲這屋裡有莫子萱的眼線,如果自己說了,會不會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呢,她害怕的低下了頭,不敢繼續往下說。
蕭焱陽從小亭的眼神中似乎看懂了什麼,左右看了看,衝兩邊的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全都下去
待人全都下去後,小亭才鬆了口氣般重新抬起了頭,看著蕭焱陽娓娓道來:“奴婢認為這事是莫側妃所為小亭肯定的說道。
“大膽奴才,不可胡說蕭焱陽大怒的一拍桌案厲聲喝道。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奴婢所說句句屬實,主子昨兒個見到莫側妃,覺得她不似有三月餘身子之人,便起了疑心,使了奴婢去尋那給莫側妃診脈的御醫,可是奴婢卻未尋到此人,還從旁打聽到那御醫回鄉省親了,按北周例制,這不符常規常情吖,畢竟莫側妃懷的可是皇長嗣,豈可慢怠。主子懷疑此人已被人滅口,便吩咐奴婢去查探線索,奴婢離開的時候已是亥時末了,後續的事奴婢便不清楚了,繼而今兒個早上奴婢照往常來侍候主子起床,便看到……看到主子……”小亭不敢說自己與蘇玉雲商定的計劃,只是將自己和蘇玉雲的懷疑說出,這便是她的聰明之處,即便蕭焱陽可能會想到自己和蘇玉雲會設計去查莫子萱的事,可這事可不能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落人口實。
小亭哽咽著說完所有的事情經過,蕭焱陽眉頭緊皺,經小亭這麼一說,他覺得這事在後宮這中無不可能,可是剛才他也去看了蘇玉雲的裡屋,除了桌案上的酒杯翻倒以及脖子上那幾個血洞外,房間門窗都是關好的,這太不尋常了,他覺得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