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完,又接著甜甜蜜蜜的不當人。
說了柯宇馬上要出個人單曲,而她這趟工作就是幫他拍攝v,回憶起那個簡短卻甜蜜的青春故事,貝嚀腦海里突然鑽出一個問題,幾乎沒有猶豫就問出了口。
貝貝不吃糖:你青春期的時候,有喜歡的人嗎?
那頭梁一默看見這個問題,嘴角往上勾了勾。
一室明亮,他穿著純黑的t恤,頭髮眉眼都是溶不開的墨色,表情不生動的時候整個人氣質冷淡到凝滯,但笑起來的時候又有種冰雪消融的驚艷。
s:沒有。
在遇到她之前,他的人生貫徹了電子競技沒有感情這句話。
那邊貝嚀很狡黠地回了一句「我有哦。」
接著報了一連串的人名,又在梁一默燃起憋悶的情緒時輕描淡寫地補充,「都是電視劇裡的男主角。」
卻並沒有想像的安撫到他,他幾乎立刻就想起了一個對他而言難得能算上深刻的雜事。
探班那天,她不許他和其他人打遊戲。梁一默性格乏味,從小到大,對任何東西都沒有熱情,只有打遊戲堅持下來,誤打誤撞成了職業。
不能打遊戲消磨時間,就只剩下閉目養神一個選擇。
但他猶豫了片刻,罕見的點開了手機裡唯一一個影片軟體。
也就是那天,對外人每次評價他時,都多餘加上的一句:為什麼不去當明星。有了新的考慮。
他不該看她的作品,梁一默當時這樣想,第一次嘗到了嫉妒的滋味。
貝嚀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已經到房間了,單方面決定結束對話,很痛快地按下影片。
手機上出現畫面,對面只有白花花的牆壁和一身黑的青年。
極致的顏色對比下,梁一默出色的外貌更具衝擊,何況貝嚀一直認為他簡直是根據她的審美定製的完美男友。
她坐在飄窗上,輕託著下巴,突然輕語,「你真好看。」
梁一默掀起眼簾,墨黑的瞳仁裡閃過詫異的微光,貝嚀後知後覺她說了什麼胡話,已經反應迅速的把臉埋進膝蓋裡,只露出光潔修長的脖頸。
像只躲避風沙的鴕鳥。
梁一默笑了一下,聲音輕輕的。
貝嚀耳尖顫了顫,誓死不抬頭。
他心裡那點憋悶卻讓她這句話和此刻泛紅的白皙脖頸驅散了。
貝嚀兀自羞愧,羞愧著羞愧著又冒出一股理直氣壯,突然一昂頭,雄赳赳氣昂昂的盯著他,語氣很鎮定,但透露出很明顯的,「你必須來哄我。」的嬌氣。
「我覬覦我男朋友的美色,你有意見嗎?」
梁一默順著她的意思很老實的搖頭,訓練室的椅子是能旋轉的,他試著滑了一下,忍著笑問她,「我可以託馬斯360°螺旋展示自己,要嗎?」
貝嚀噗嗤笑了,那雙月亮一樣的眼睛,清凌凌的,在柔和的光線下獨自動人。
想起他之前是在打訓練賽,貝嚀微微收斂了表情,問,「你們最近訓練賽的成績怎麼樣呀?」
職業戰隊訓練賽的內容是不能說的,兩個人都很清楚,並不逾矩。
梁一默垂著視線看她,有幾秒沒說話,這種沉默幾乎是立刻就唬住了她,貝嚀斟酌著用詞,說,「額……狀態總有起伏,不要操之過急。」到這時候她嘴就有點笨了,卡殼了半天,忽然靈光一閃,傻乎乎的對著鏡頭豎起了兩個大拇指,喊出一句飯圈口號,「永恆信仰,不滅日炎!」
梁一默倏然抬眼,狹長的桃花眼裡閃著細細碎碎的笑意。
貝嚀很快反應過來,有點生氣,對著這張笑臉又氣不起來,乾脆氣自己。
他怕把她惹惱,低聲說,「沒有輸,」見她眼睛亮了一下,又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