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只得乖乖交出車鑰匙,姚婧開啟車門上了車,開著車就衝了出去。
“姚總,姚小姐自己開車出去了。”傑瑞回屋裡向姚子豪稟報。
“車裡有裝定位系統,跟著她,別讓她出事。”
“是。”
姚婧一邊開車,一邊不停撥打蕭遠航的手機,可是沒有人接聽,他的手機在他的車上,他的車停在姚子豪的別墅門前。
迫不得已,姚婧撥通了秦以軒的手機號:“以軒,我是姚婧,你哥的手機號多少?”
“婧婧,我前幾天就聽說你回來了,你總算聯絡我了,你找我哥幹什麼?”秦以軒問道。
“我想問問蕭遠航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姚婧答。
“蕭遠航在我們醫院,高燒住院了。”秦以航說。
“我馬上過來。”姚婧結束通話電話,直奔醫大二院。
病房裡,蕭遠航打著點滴,人還沒有醒,墨之寒守在床邊,蕭景風也在。
闊別四年,這是姚婧第一次見到他們,她本應該上門問候的,即使她要跟蕭遠航離婚,也不該不去看望長輩。
“婧婧,你來了。”墨之寒打招呼道。
蕭景風坐在那裡沒有動,冷漠地看了姚婧一眼,然後別過頭去,眼光停留在蕭遠航身上。
“爸,媽。”姚婧有些彆扭地叫了一聲。
“受不起你這一聲稱呼,你們聊吧,我出去走走。”蕭景風起身,拄著柺杖出去了。
姚婧這才注意到,蕭景風的一條腿瘸了,在她走後,蕭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婧婧,你別介意你爸說的話,他就這脾氣。”墨之寒安慰道。
“沒事兒,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知道。”姚婧淡淡一笑。
墨之寒拉著姚婧的手,在床邊坐下,“婧婧,你真的要跟遠航離婚嗎,原因是什麼,遠航哪裡做的不好,你可以說出來,他會改的。這四年,他一直在等你回來。我們也四處打聽你的訊息,只是你哥把你藏的太好了,我們根本查不到。”
“他很好,是我的原因,是我沒有辦法完完全全地去信任一個人。”姚婧坦言道。
四年的時間,足以讓她看懂自己,蕭遠航說的沒錯,她就是自私,遇到事情,她就只想到如何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完全不顧忌其他的人感受。
可是,她從小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她嚴重的缺乏安全感,她也不想這樣,她的危機感那麼重,她根本沒有辦法逼自己去依賴誰。
她習慣了獨立,遇到問題自行解決,她不敢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命運交到誰的手上。
信任就像一把刀,你把這把刀給了別人,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會用這把刀保護你,還是給你一刀。
墨之寒笑了,看著姚婧,說:“女人想要的安全感,其實男人永遠都給不了。不管你選擇誰,你都不可能完全去信任那個人。呵呵,這方面,我跟你其實很像,我從來沒有完全信任過蕭景風,即使是在他最寵我最愛我的那幾年,還有陳楓也是。但是,女人有時也要學會裝糊塗,我們的安全感不一定要從男人身上獲得,我們首先要具備自我保護的能力。還可以暗示男人如何保護我們,給我們想要的安全感,而不是等待他們主動來保護我們。你知道的,男人這種動物,有時真沒那麼聰明,你不給點提示,他們想破頭也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姚婧聽了,恍然大悟,她一直糾結的東西,原來是這樣。
是她自己想不通,她覺得他不瞭解她,他根本不知道她需要什麼,覺得他沒有站在她的立場考慮問題。
就拿慕錦兒的事來說,她覺得他只考慮到慕錦兒會不會因此而死,卻沒有考慮到她捐獻造血幹細胞以後,會不會發生意外,會不會對她的身體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