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濃重刨根問底的有之,同情心氾濫噓寒問暖的有之,提供線索的有之,攀親認故的更有之。
現如今還好,畢竟過了大半年了,節目剛播出的那一陣子,欄目組甚至專門空出一間房來,就為了放這些信件。
其實一開始晚辭是存了很大的期望的,她知道姚暢雖然不說,但朱黛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如果能找到她,如果能替他把這根刺拔了,那該多好。
可是,各種不靠譜的信件實在太多,不計其數,漸漸的也便將她心裡的這種期待磨成了麻木。
然而,她卻依然不敢閒置不管,依然一封封的看成了習慣,就因為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就因為不想看到,姚暢用漠然和不在意來掩飾失望。
幸而朱黛其人,有足夠高的辨識率,避免了他們被矇騙,也讓他們節省了很多精力,少走了很多冤枉路。
她一封接一封,拿起又放下,神情有些漫不經心,卻又不敢遺漏任何一封。
再一次的放下,又拿起,抽出信紙,裡面還夾雜了一張照片,她的眼光在那一刻,驟然凝住。
第五十九回
晚辭趕到片場的時候,恰好是拍戲間隙的休息時間,姚暢見到她,眼睛一亮。
晚辭帶了咖啡和點心,叫上小江和姚暢臨時請的片場助理幫忙,挨個的分發了下去,從導演到演員到現場的工作人員,無一遺漏。
待到打點完畢,她走到姚暢身邊坐下,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聲音,“今天拍戲累不累?”
他抱著手臂打量了她半天,一勾唇角,“說吧,你今天來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她張大美眸,表情有些愕然。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這段時間躲他躲得跟老鼠躲著貓似的,即便因著工作上的考量不得不來探班,也是約著記者拉著一大幫人一起來的,每次來了也離他離得遠遠的,何曾像如今這樣,一個人不聲不響的跑來了,還主動與他親近,放柔了姿態。
她聞言橫了他一眼,起身便要走,“好心當作驢肝肺,懶得理你。”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卻又深知這裡人多嘈雜,他馬上就要拍下一場戲,現在並不是告訴他的好時機。
他一笑,伸手去拉她,卻沒有想到他的手剛碰上了她的,她立刻觸電似的猛然甩開,甚至還下意識的往邊上避出了幾步。
他先是微愕,隨即一點一點斂了笑意,也不說話,只是那樣看著她。
而她早就後悔不迭,暗罵自己神經過敏,雖力持自然卻還是有些尷尬的笑了下,“你嚇我一跳。”
他盯了她半晌,方才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是嗎,我還以為自己突然變成了洪水猛獸,手上帶著會傳染人的致命病毒。”
她乾笑了兩聲,“你說什麼呢,別開玩笑了。”
他牢牢鎖著她的眼睛,卻是慢慢把手伸到她面前,“不是嗎?那你握一下我的手給我看看。”
她看著他張開來放在她面前的手掌,那是一個邀請與許諾的姿勢,心跳沒來由的亂了兩拍,面上卻還要力持自然的笑道:“你別玩了,幼不幼稚啊?”
他沒說話也沒有動,還是那樣看著她,維持著伸出手的姿勢不變。
恰此時,有工作人員在喊開工,而他卻是恍若未聞,眸光沉持。
“好了好了,別鬧了。”她一急,也顧不得這許多,伸手就往他手掌上打了下,原本也就只打算這麼來一下糊弄過關的。
可是,他卻沒有讓。
他一直在等待著這時機,所以,當她的手,剛那麼蜻蜓點水一般的觸到他的掌心時,他立刻迅速又毫不遲疑握住了她的。
他手心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