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羽陽搖搖頭,看向身邊的倓寧,問:「右祭司,左祭司沒有到嗎?」
「我讓他守著雲若宮。」
「對呢,我都忘了,這麼熱鬧的場合他沒能來,會不會不高興?」
「不必管他。」
「呵呵……」羽陽看著倓寧,想起了那雙染血的眼睛,這一刻,她的心情不知如何,「右祭司,你今天高興嗎?」
她點點頭:「當然,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嗯。」
羽陽看著人群裡開心笑著的星辰,思緒萬千……
到了晚上,瑞安城亮起了華燈千盞,城裡的各處皆是熱鬧非凡。
酒宴裡,夜風一步不離地跟在瑛瑛的身邊,怕幾乎沒有離開過伯曼神殿的她在外面會不習慣。
夜風為她拿了杯茶,遞給她:「瑛瑛,給你。」
「謝謝哥哥。」
「人這麼多,你會不會難受?」
「怎麼會呢,我好久沒有看到這麼多的人了。」
「是嗎……」
他看著她,她充滿好奇地看著周身的人們,時而開心地笑起來。可是每當想到那場戰爭可能就是因為她一個人而發生的,他的心情很複雜。有時候想,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安卡拉姆王室有牽連,甚至可能是他們國家的公主,這一切又與她何干……
他反省自己,自己是不是太不夠理智了。
他拉起瑛瑛的手,笑了:「瑛瑛,咱們去跳舞。」
「啊?哥哥我不會……」
「沒關係,哥哥教你。」
「……嗯!」
今日本是夜空值班,羽陽給她放了假,讓她盡情地去玩。只不過,她看著這番熱鬧之景,她的心情卻不是那麼的好,四下在宴會里遊蕩著,想找杯解渴的飲料,看到桌上放著一杯杯枚紅色的飲料,以為是果汁,拿起來就一口喝下去了。只不過喝下去後才發現那竟是熱辣辣的烈酒。
「咳咳咳!」她神情難受,像是被嗆到了。
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背,遞給她一塊方帕。
「謝謝……」
接過方帕,擦了擦嘴邊被嗆到的酒,她轉過身鞠了個躬,抬起頭,卻發現那個人竟是唐月。
「……」
「還好嗎?」
「謝了,我沒事。」
「不,我是問,你過得還好嗎?」
「……」她低著頭,看著那個方帕,不語。
唐月拿起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放下杯子,牽起她的手,拉著她離開了人群。
「喂……」夜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天卻沒有掙開他的手,任由他牽著她在人群裡穿梭著。
不遠處的如陽,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欣慰地笑了。
宴會上,蘇荷陪在仰奇夫人的身邊,與形形色色的人應對自如,讓仰奇夫人少費了不少心。等到沒人來拜見了,仰奇抿了口茶,問她:「蘇荷,這些可都是你母親教你的?」
她點點頭,為仰奇斟上茶,答:「母親從小就教育我這些東西,她說,這些是以後獨自生活要用到的,會的東西多,並無害。」
「呵,看不出來,你還只有十六歲。」
「蘇荷不知老夫人褒貶。」
「自然是褒獎,哎,你可比你那個佳藝姐姐優秀多了。」
「老夫人過獎了。」
「蘇荷,你知不知道,族裡的很多人都想致你於死地?」
「當然。只不過,她們又如何奈何得了我呢。」
「你當真有這種信心?」
「嗯。所以,老夫人您就不必費心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