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恨。
撇開元帝的聖眷不論,長子自幼聰慧,行事沉穩,在一眾皇孫中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有這麼一個優秀出色的兒子,身為父親自然是驕傲的。
哪怕他偏愛安平郡王,卻也十分清楚,長子的資質最佳,無愧太孫之位。
這個於側妃,仗著他的寵愛,竟生出貪戀,膽敢暗中謀害太孫……太子面色鐵青,目中滿是寒意和怒意。
於側妃高燒還未退,又和顧莞寧鬥智鬥勇鬥口舌,本就思緒混沌疲憊不堪,被太子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得頭暈眼花,許久沒回過神來。
臉上火辣辣地疼,口中有淡淡的腥甜味。
……
太子妃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於氏,你好狠毒的心腸!竟在幾年前就收買周太醫,意圖對阿詡不利。怪不得阿詡之前風寒之症一直不見好轉,原來是你暗中指使雲墨給阿詡下了毒。”
太子妃和太子太孫一起站在門外,將顧莞寧和於側妃說過的話全都聽進耳中。早已怒不可遏,只是動作比太子稍慢了一步。
直到此刻,太子妃才走到床榻邊,怒目相視。
於側妃抬起頭,浮著五指紅印的俏臉上滿是譏諷的冷笑:“閔氏,除了家世出身之外,你樣樣都不及我。你做太子妃,我屈居側位,生生地在你面前矮了一頭。我心裡如何能甘心?”
“成王敗寇,我既是輸了,什麼也不必再說。老天真是沒長眼,竟讓你這麼一個蠢人生了一精明深沉的兒子。否則,就憑你,如何是我對手!”
太子妃被氣得渾身簌簌發抖。
奈何吵架從不是她的擅長,被氣得快七竅生煙了,也不知該如何懟回去。
太孫神色冷然,沉聲道:“到了這個地步,於側妃還是要逞口舌之利。舉頭三尺有神明,於側妃就不怕會報應到二弟的身上嗎?”
最後這句話,可算是戳中了於側妃的痛處。
於側妃瞪著太孫,咬牙切齒地怒道:“蕭詡,我雖做了對不住你的事,阿啟到底是你嫡親的二弟。你這麼可以這般詛咒他?”
太孫神色漠然地應了回去:“整日心存嫉恨,想著如何謀害我這個太孫的性命。這樣的同胞兄弟,我蕭詡承受不起。”
於側妃面色一臉數變。
太子怒問:“於氏,你老老實實和孤交代。此事阿啟到底知不知情?”
於側妃心中一沉,不假思索地應道:“殿下,阿啟一直都是個天真單純又善良的孩子,對太孫也素來敬重有加。他萬萬不會生出謀害太孫的心思,至始至終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自作主張。”
“不管殿下如何處置,我絕無怨懟。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求殿下不要遷怒於阿啟。”
於側妃一邊說著,一邊爬下床榻,跪倒在太子面前,卑微地哭著懇求。
太子正在氣頭上,不願再多看於側妃一眼,揚聲喊了方公公進來:“立刻去宮中送口信,將安平郡王請回府。”
方公公應了一聲,正要退下,顧莞寧冷不丁地說道:“方公公親自去接安平郡王回府。如果安平郡王問起是何事,方公公就說於側妃病情加重,想見他一面。其他的,不得透露半個字。”
方公公一愣,下意識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神色陰冷地說道:“就按太孫妃的吩咐,告訴安平郡王。”
他要看看,最疼愛的幼子是否真的無辜。
方公公領命退下。
於側妃全身顫抖不已,右手指甲用力地掐入掌心,帶來一陣陣刺痛。
她用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露出心底的怨毒和驚懼。
阿啟會沒事的。
他一直都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遠比同齡人聰慧早熟。只要方公公一露面,他一定會猜到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