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個睡前的鬼故事。
其它女子似乎也沒有睡好,個個面色青白,倦怠無力。早餐是小米粥和包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美味,但已無人去碰。
李小姐一直坐在床上,緊緊捂著脖頸,無論怎樣也不出聲。其它女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不知低聲討論著什麼。
清音嘆了口氣,又向窗外望去。清晨的陽光很好,金黃如陳年醇酒,更襯得這園子風景如畫。灰衣侍衛分散在周圍各處,身姿挺拔。清音漫不經心的掃過眾人,卻被樹陰下站立的女子吸引。遠遠望去,那女子兩道濃眉直飛入鬢,身材高大,一襲白衣上繡有淡淡青蓮,更顯得氣質不俗。
玉荇,一個嬌滴滴的名兒。她能制住屠戶出身的張小屏,更能制住她們這些弱女子了……如果要擺平她,需要幾個人呢?
正思索著,玉荇原本冷肅的面容上突然綻開一絲微笑,竟如冰雪初融般美麗。清音心裡奇怪,又四下打量,只見不遠處一個頎長的身影緩緩走來。來人一襲黑袍紅蓮,頭戴墨玉冠,不是段總管是誰?那玉荇面帶笑容迎了上去,與他站在一起竟低了一頭有餘。玉荇也算是女子中身量較高的,站在那人身邊竟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呵……段總管麼?除了昨日,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邊了。若說玉荇她們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那這人就是北極的風雪,接觸到的一切東西都會凍成冰。清音不禁好奇,那樣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怎麼,清音卻回想起昨日見到他和李小姐翻雲覆雨時的模樣。麥色的肌膚佈滿汗珠,在暮色下閃著魅惑的光澤,稜角分明的面容微有情 欲,帶了些許紅暈,就連冰封的眼眸中也帶了點點興奮。但也僅此而已了,根本就沒有傳說中欲仙欲死的模樣。
那邊玉荇和段總管不知低聲說著什麼,氣氛很融洽。玉荇背對著清音,但不知怎麼,她就是覺得那女子在故作嬌羞。平時作風大大咧咧的女子,笑的時候會捂住嘴麼?他們繼續交談,說到興奮處,段總管微微點頭,臉上也柔和了許多。突然,他猛地抬起頭,一道冰冷的視線竟向清音直射過來!
清音胸口狂跳,不禁倒抽一口氣,猛地俯下身。該死!那是人的眼睛麼?真佩服李小姐,太有膽量了!挑什麼不好,偏偏挑了那個冰塊男!
不過自己躲什麼?不就是讓他看了一眼麼?他的裸體自己可是好好欣賞了一遍呢!想到此處,她起身,卻又見玉荇獨自站在樹陰下了,段總管早已不見身影。她呼了一口氣,剛轉過身來,卻看到李小姐正倚在床邊,手捂著脖頸,默默的看著窗外。
清音突然明白了幾分,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罷了,都自身難保了,別人的事還是少管為妙。
她嘆了口氣,突然想起昨日之後還沒有和虞蘭說說話,便四處尋找虞蘭。虞蘭還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沒有梳妝,臉色蒼白的如死人一般。清音急忙走過去,輕輕拉起她一隻小手道:“妹子?想什麼呢?”
虞蘭被來人下了一跳,見是清音才稍稍安定下來,細聲道:“姐姐……我好怕……”
清音道:“怕什麼?嗯?”
虞蘭咬了咬紅唇:“昨日李小姐說的,都是真的麼?”
清音冷笑:“你信?”
虞蘭睜大了眼睛看她。清音苦笑:“你不覺得李小姐被蚊子咬糊塗了?這兒的人要血做什麼?喝麼?”
虞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道:“可是大夥都信了。她們都在商量著,就算自盡,也不讓那些人這麼糟蹋。王家兩位姐姐都說今晚乾脆放一把火,大家都趁亂逃了算了……”
清音忍不住輕笑一聲,向王家兩姐妹望去。高一點的是妹妹,而身材矮小有一雙吊眼的是姐姐。此時兩人周圍圍了不少人,正慷慨激昂的說著什麼。
她輕哼一聲:“她們兩個